“可不是麼,那黑風四鬼陣,其陣心便是銅鈴,鬼怪黑風其每一個動作,都受銅鈴指揮,我將這銅鑼一敲,那邪鈴聲受阻,命令不到,黑風鬼怪便不會有絲毫動作,而且師父教我口念“收山鬼老魅治邪精經”,方才將這黑風四鬼陣破了去。“說著拿出一顆彈丸大小的黃丹,遞給雲塵,“雲兄將這顆丹藥吃下。”
雲塵也不假裝客氣,將那黃丹一口吞下,方才阻塞的血脈,頓時被疏通了,靈力在體內流動一圈,這手腳也恢複了力氣,他行禮道謝,說道:“謝謝道長兩次相救。”
“我師父常說,峨眉與青城同在蜀地傳道,便像一家人,大家互相幫助乃是理所當然。”說著望了望四周,“我們還是快些出去,今日之事還沒完呢!”
“對!”
兩人出了屋,找了一處,將芸兒放下。
“這姑娘便是你要找的那位麼?”
“道長可有什麼方法將她喚醒?”
長青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走時師傅並未給我什麼丹藥,而那寶鑒自然救不了她,銅鑼更是不行,這本就是一件凡物,何況她中了軟筋毒藥,雙耳隻聽人喚,這其他雜音她也聽不見。你我還是先將這妖人除去,以衛這一方生人,至於這女施主,待出去妖人,再尋它法,那妖人與我鬥法,受了些傷,若再等一會兒,他緩過氣來,就逃之夭夭了。”
“道長說的是,可那妖人現在和處?“
“我與他鬥法時,見屋中地下有綠光滲出,想這妖人便在地下室吧,你我去那屋中細細找找,實在不行我便用劍,將這屋子拆了。”
雲塵想了想,說道:“還是將這屋子拆了吧,這找來找去豈不浪費時間?”
長青子是個說做就做的人,從懷中將擦幹淨的劍那了出來,三寸長的劍迎風而長,眨眼變成了三尺長劍,劍指揮動,喝道:“去!”長劍化作一道光華,在那空中舞動,那銀光過處,破木橫飛。
一旁雲塵大罵道:“膽小妖魔,若再不出來,我們便放火將這裏燒了,叫你在火中烤上一烤。”說著轉頭向長青子,“道長你可吃過烤乳?”
長青子知道其意,大聲回道:“數年前我同師傅去北方,那裏的人為了款待客人宰了小羊拿在火上烤,烤了後,那肉質鬆脆,嚼在口中真是好吃極了,至於這烤乳豬,小道卻未吃過。“
“前幾天我才吃過,那人說他本是臨海人,到了蜀地來安生,見我孤身一人夜間行路,便要邀我留宿,我也不善推脫,進了屋,見他家中烤著乳豬,其色同琥珀,又累真金,入口則消,壯若淩雪,含漿膏潤,真是特異。“
長青子搭調而道:“雲兄有如此機緣,小道我倒想現在就去嚐嚐。”說著,拌了拌嘴,裝著一副很想吃的樣子。
“誒!道長不必急於一時,我從那家人走後,問過如何製作,現隻要找來火,我便做隻出來,讓道長解解饞。”
“雲兄!這火到不難,甭說這人間火,就算是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小道也能弄來,除了那三味真火小道修為不到,而那些什麼神火,在下道行微末……。”長青子說著攤了攤手,顯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誒,道長既能弄出四火便已足矣,那夜我所吃的乃是人間火烤成,你我同為修行之人,這人間火烤之物,吃起來多了些煙氣,不適合我二人,隻需這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便行。”
長青子又提高音量,說道:“雲兄啊!這火倒是不成問題,可這乳豬何處來?”
“道長難道忘了,眼前便有一頭麼?”
長青子一聽,裝著說道:“那有乳豬?”
“眼前不就有一隻麼?”
“眼前?”
“如此一隻大的豬,躲在暗處,道長隻要招出三火,朝那屋放去,不用多少時辰,在下自然送上一隻烤豬。”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那劍光已將這好好的房屋拆塌了。
長青子招回劍光,說道:“好,雲兄既然如此說,那小道便獻醜施展法術,烤來乳豬,也好帶些回去,送些給師傅,讓他老人家嚐嚐。”說著念念有詞。
這時,隻聞那人說道:“兩個黃口小兒,竟敢糊口亂說,以你個十八九歲小道士,會什麼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說著,聽聞一陣聲響,那些坍塌的房木,被帶向空中然後落下,一道黑影出現在雲塵二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