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肯定的回答,譚英徹底絕望了,整個身軀癱軟在地上。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他歇斯底裏地吼道:“老子就算是死,也要你和老子陪葬!”那柄抓在我手中,色澤黯淡的飛劍突然劍身騰起一道火焰來,“嗖”地從我手中射出,轉過身來向我俯衝過來。
看到一道火紅向我攻來,我暗哼一聲“不自量力”,曲指一彈,一團紫色的火焰迎上了那道火紅。隻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火紅碰到那團紫焰,猶如老鼠見到貓一樣,頓時蔫了。那道紫焰碰到那道火紅後,頓時開始吞噬起來,很快那道火紅消失在紫焰中,紫焰漂移著向譚英本人飛去。早在我彈出那團紫焰的時候,譚英早就忍不住驚叫道:“炫疾天火!”。作為天火,有著其他火焰不可比擬的威勢,就連仙人都不敢輕掠其鋒,更別說他們這些修真者了,可他今天總算長了見識,一名修真者居然收服了天火,號稱滅淨一切的火中之王,想叫他不死都難,他肝膽俱裂地看著紫焰向他撲來,瞬間將他燒得灰飛煙滅。
在譚英被天火吞噬的同時,他另外的幾個師兄弟卻仍然毫無所知地高談闊論著,其內容卻不堪入耳,讓人難以想象這就是修真者的品性。就在這幾位師兄弟談得火熱的時候,從譚英那裏傳來一聲慘叫,幾個人一聽好象是老大的聲音,禁不住皺起眉頭來。為了安全起見,幾個人站起身來向傳出聲音的地方竄去,接著他們看到一幕令人驚駭的場景,他們的大師兄,也就是譚英最後一絲身軀被一團紫色的火焰吞噬掉了,旁邊又一位血色慘白的男子,他雙目無神,空手指著那團紫焰,一副想要說卻說不出來的樣子,而先前還被譚英抱在懷裏的女子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子,你剛才看到了什麼,快告訴我!”李一水滿臉沉痛地抓住那呆癡的男子,使勁地搖著他的肩膀,仿佛要從那呆癡男子的身上找出關於大師兄死的原因。
“三師兄,你就別搖了,你再這樣搖下去,他一個凡人如何經受得住你的力道啊。”一個麵容較年輕的男子在一旁勸慰道。
“哦,呃...是我太衝動了,是我太衝動了。”李一水沉痛地說道。其實,在李一水的心裏早就笑開了花,譚英的死讓他滿心的興奮。以前有譚英的時候,他經常被壓得抬不起頭來,曾經他也想過抵抗,卻奈何譚英的修為比他高多了。如今他一死,李一水也就成為名副其實的大師兄了,而自己的二師兄向來淡泊,對門派內的爭鬥從不關心,自然也不會管這虛榮了。
“三師兄,你這種行為我們都能夠理解,畢竟大師兄的死是我們乃至整個天炎宗的損失,節哀順便吧。”剛才那個師弟也一臉沉痛地說道。
“唉。”李一水輕輕地歎了口氣,仰天長吼道,“到底是誰這麼惡毒,將大師兄打得行神俱滅?現在大師兄已魂飛魄散,又從何找線索啊!”
“不是還有他嗎?”另一位師弟指著癱在地上的我說道。
“可看他現在這樣子,你能從他口中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嗎?”李一水皺著眉頭說道。
“那...那怎麼辦才好呢!”幾位師弟明顯的沒見過世麵,一遇到困難立馬變得手忙腳亂,滿臉的慌張。
“唯今之計隻有把他帶回宗們去了,然後將大師兄的死一五一十地告訴掌門了。”李一水裝出一副沉痛的樣子,感歎地說道。
“可...可三師兄,這樣對大師兄不見得怎麼好吧,我們在外麵做的事,宗門的長輩們都不知道,這樣一來不是將我們暴露出來了嗎?”一位師弟不無擔心地說道,而其他幾位師弟也是如此的表情。
李一水又是何嚐不知道自己的所做所為會受到何以嚴重的懲罰,可是如果不將這些事情說出來的話,自己這一群師兄弟們一定會被逐出門牆,到時候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在修真界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被逐出門牆的修真者不僅法力盡失,而且還要受到其他門派的諷刺和折磨,搞不好身敗名裂,甚至因此丟了性命。
“大家說,還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李一水攤了攤雙手,無奈地苦笑道。另外一些人都無言地低下了頭。
“既然大家都選擇了沉默,那麼我就當大家承認了。”李一水輕咳了一下,沉聲說道。
爾後,李一水吩咐其中的一位師弟帶著我,架起飛劍,帶著一幹師弟往山門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