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晁天點齊人馬,浩浩蕩蕩地殺下山來。
走了兩日,前麵兵丁來報,戴宗回來了。晁天急忙策馬上前,迎住了戴宗。
戴宗見得晁天,倒頭便拜,“天王哥哥,情況有變了!”
晁天一聽,下得馬來,扶起戴宗,“賢弟莫急,速速講來。”
原來,曾頭市的曾弄老兒得知梁山起兵後,與淩州守備勾結,調來了軍馬五千,在曾頭市安營紮寨。再加上本地的鄉丁土勇,共計萬餘人馬,作好了應敵準備。
聽完戴宗的敘述,晁天笑道,“我們本來就不打算偷偷摸摸地攻入曾頭市,既然他們有了準備,那我們就放開手腳,光明正大地行軍,莫讓爾等輕看我梁山人馬。來人,傳令前軍,放慢行程,待中軍、後軍彙合後,全軍圍定曾頭市,莫要走掉一人。”
行得數日,大隊人馬來至曾頭市前,團團圍住。晁天打馬上前,抬頭望去。但見此處三麵環山,山石淩厲,地勢險要。臨山建一大鎮,房屋樓台,錯落有致。鎮前城台高築,牆高水深,好不威風。鎮外旌旗密布,營帳連綿,嚴陣以待。
晁天向眾人問道,“此處莫不是曾頭市?”
吳用迎上前來,“正是,此處若不是曾家占駐,真個是好地方啊!”
晁天笑道,“此番定要叫那曾家五狗無處可逃,如同喪家之犬,人人喊打。”隨即命人建起營帳,圍好鍋台,就地紮寨。同時,叫過盧俊義、吳用等人,秘密吩咐,交待一番。
且說這曾頭市中,曾弄在得知梁山起兵攻打曾頭市後,終日惶恐,寢食不安。在淩州軍馬來到之後,方才有了一絲著落,但仍沒有個好心情。今日,家丁來報梁山人馬已經圍住曾頭市,更是驚慌失措,舉棋不定,更把淩州主將張文、教師史文恭、蘇定和兒子們召集一處,商議破敵之策。
曾弄說,“今天梁山人馬已經到了鎮外,把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大家想想到底該怎麼辦?”
史文恭輕笑一聲,狂妄地說,“想那些梁山毛賊,有什麼了不起,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占了梁山水泊,就妄自稱大,竟然敢闖入北京、圍攻齊州,真是膽大妄為,目無朝廷。前番我們箭射晁蓋,殺了他們個落花流水,那是何等的威風。現在有官軍助陣,再加上我們士氣正盛,定叫他有來無回。”
淩州主將張文也言道:“曾莊主,莫要擔驚,休要害怕,有我五千精壯官兵在此,諒他梁山賊寇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待咱休整一日,明天與他殺個痛快!”
蘇定素日最有計謀,曾弄此刻正在等他說話。蘇定看曾弄看他,便手捋胡須,笑咪咪地講道,“今日我上得寨牆,看梁山軍兵布陣紮寨頗有章法,但中軍與左軍之間存在著很大的空檔。如果我們安排一支奇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調動其主力前來圍困,而城內主力則反方向突圍,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突出重圍,轉移到淩州或青州,再圖他計。”
曾弄大喜道,“好,還是蘇教師厲害,想出這麼絕的妙計,金蟬脫殼,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說不定還能就勢擊退賊兵,解我曾頭市之圍。”(金蟬脫殼,三十六計之二十一計,意為通過偽裝擺脫敵人,撤退或轉移,以實現自己的戰略目標的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