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亮呆在毒玫瑰肩上可就不老實了,張開嘴便罵了起來。
“本大爺可沒答應娶你這惡婆娘,你有沒有男人關我什麼事,喂,你趕緊把大爺我放下,否則…”
“否則怎樣,你還能把老娘吃了不成,說來說去都是這兩句,一點新意都沒有,真是無聊透頂,我看你還是歇會吧。”毒玫瑰聽著顧亮罵她也不惱,不過仍是點了顧亮的啞穴,免去了這呱噪之音。
不多時兩人便走到了毒玫瑰居住之處,毒玫瑰居所十分清整,四周是一排排的青竹,本是寒冬時節卻也不知毒玫瑰用了什麼方法這些青竹居然長的鬱鬱蔥蔥,中間是兩間用竹子搭成的屋子,林中毒物雖多卻沒有半隻進入這方圓半裏之內,甚至就連那些臭氣也微不可聞,房屋四周收拾的十分整齊,顯然毒玫瑰也是個愛幹淨的人。
顧亮眼睜睜的看著毒玫瑰把自己抗入屋內,收拾好屋子,然後拿出一塊紅色的方布蒙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然後被毒玫瑰摁倒在地,對著供桌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最後拿起一杯清茶潑在地上,毒玫瑰這才站起身來給自己解開全身的穴道。
顧亮突感身上一鬆,知道是那惡婦解開自己的穴道,心中的怒火總算可以發泄,於是連忙站起身來,掀去那惱人的紅布,不過還未等張口卻又聽見毒玫瑰搶言道,:“
“誒呦,這紅蓋頭可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摘下的,想必是夫君你著急想要見我,這可真是令我感動啊!”說著毒玫瑰還伴樣的嫵媚了一把,身子好似無骨般靠向了顧亮。
顧亮哪裏想到這婆娘能這麼的毒舌,剛要開口的話不禁咽下肚中,隻是張著嘴瞪大眼睛看向靠在自己懷中的毒玫瑰。聞到毒玫瑰身上淡淡的體香就連這不懂世事的顧亮也滿臉通紅,顧亮連忙推開毒玫瑰向外跑去,邊跑還說了句“男女授受不親。”
毒玫瑰也沒有阻攔顧亮,任憑顧亮跑遠然後消失不見。
顧亮跑了片刻便已冷靜下來,想到師叔祖的屍體還躺在那森林中,恨恨的罵了毒玫瑰幾句,不過想到即使在毒玫瑰麵前罵她她也不會在意,便覺得索然無味,那嘴也就張不起來了。
海中天氣多變,深處海中的蛇島亦是如此,本已要天亮的時辰卻隨著那天邊那烏雲飛速的布來而越發黑暗了,不消片刻雷鳴便響了起來,被毒玫瑰帶到竹屋時顧亮並沒有認清方向,於是待顧亮飛奔到周大俠屍身旁時那大雨已經下了有一會了。
看著自己的師叔祖泡在那雨水中,想著與師叔祖度過的一年的時間,想著師叔祖為了教導自己劍法而跋山涉水的找尋各種地方讓自己練習…
“啊!!“
顧亮忍住悲痛,就近挖了個坑,把師叔祖埋到地下,跪倒墳前放聲大哭。
哭了半響,顧亮這才振起精神,站起身來,對著周大俠的墳墓又是拜了三拜,這才轉身奔著來時那船所停靠的方位走去‘既然師叔祖已死,我隻好獨自走了’。
好似那幻陣對出陣之人沒有影響似的,隻是用了來時所需的一半時間顧亮就走到了海邊,不過抬眼望去茫茫大海一望無際卻沒有船的身影。
‘難道那船家沒有等待我們跑掉了,也許是我記錯方位了’顧亮雖是心中猜測,但還是沿著海岸走了半圈。
隨著風雨慢慢停下,天空轉晴,卻沒有找到那船,顧亮心中越發失望,索性不再尋找,轉身坐在那沙地上。就在這轉身之時顧亮發現海灣之中自己剛才因為光線而未看清的地方有一道船的身影,連忙跑到近前仔細確認發現正是自己來時所搭乘那條船。
“老丈,老丈….”顧亮喊了半天不見老丈的身影,又在附近仔細搜尋一邊卻是仍然毫無所獲。望向天邊顧亮猜到船上所有的人可能都已遭到毒玫瑰的毒手了。不過顧亮心中仍是存在一絲希望,希望這不是毒玫瑰幹的,就連那周大俠臨終時的遺言‘不要為我報仇’都被顧亮理解成了毒玫瑰與自己的師叔祖是有所恩怨,所以師叔祖的死不應該全部怪罪於毒玫瑰。就連顧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為毒玫瑰脫罪。
“武林——俠之大者,可是什麼是‘俠’呢,誰又能稱的上‘俠’呢”
“師傅,我認為‘俠’就是一身正氣,當然隻有正派中人能被稱為俠了”
...
…
“顧亮,你認為呢”
“師傅,我認為俠是保衛國家,所以雖然魔教與我們為敵,但以魔教中人仍然在保衛我們大唐來看,魔教中人也有資格被稱為‘俠’”。
顧亮隻記得那時的師傅先是點了點頭,過了片刻卻又搖了搖頭。
…
“毒玫瑰,我問你,那些船家呢”顧亮跑回竹屋看見毒玫瑰問道。
毒玫瑰早已躺下,聽見顧亮問她話便坐起,衣冠不整的朝著顧亮嬌叫到:“夫君,你一夜未歸,妾身好想你哦”
“我問你那些船家哪去了”顧亮雙目圓睜一字一頓的說。
“死了”毒玫瑰也是十八變,剛才還嬌笑不止現在卻是冷冰冰的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