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裏堆滿了一百多具騎士團戰士的屍體,每具屍體都已經發青,寒冷讓屍體有些凍得發紫,戰士們帶上防護手套,搬運著這些屍體,把他們整齊的碼放在地上,盧沙和何斯站在一邊看著,一名魔法師在給這些戰士祈禱,告慰他們的英靈。
然後戰士們一具具得把這些昔日的戰友送入燃燒的火焰當中,讓他們在熊熊烈火中安息。有的戰士在默默的祈禱,有的戰士已流下眼淚,有的在想自己的屍體是否有人會收斂,不過這一切似乎都不那麼重要。
這場大火燒了很久才熄滅,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到這場大火,火光像是路標一樣,吸引著殺手們前往這個方向過來。
天空已經開始蒙蒙發亮,黎明已經到來,盧沙知道他們將迎來人生的最後一戰,又有戰士抬著屍體過來,何斯清楚的認識他們,這幾個人是剛剛才由他帶去隔離區的,看著這幾句屍體,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周圍已經有二十幾個殺手集結,戰鬥已經迫在眉睫,費德斯帶著剩下的醫療隊成員出來了,一共六個人,搬出幾個箱子,箱子裏裝著黑色瓶子,費德斯拿出一個黑色瓶子,告訴盧沙讓每一個戰士都領一個,他告訴戰士們,瓶子裏裝著藥劑,盡量靠近敵人身邊的時候打破手裏的瓶子,讓敵人也沾染到這裏麵的藥劑。
指導完戰士的使用,費德斯回到隔離區去了,盧沙用崇敬的眼神看著這個背影,鄭重的行了一個軍禮,他知道費德斯想要獲得解脫了,這個具有崇高人格的軍醫,被迫完成的任務已經違背他的職業操守,他已經不想在苟活那怕多一刻了。
殺手們在黎明前的進攻已經開始,一夜未眠的騎士團成員換上弓箭開始準備射擊。魔法師們由於身體孱弱,傳染病疫情死亡的大多是魔法師,剩餘魔法師依舊使用魔法為戰士們加持,攻擊法師們也參與到攻擊中來,長弓勁弩又一次擋住了殺手們的進攻,但是射光了箭支的騎士們已經準備拔劍進攻了,盧沙衝得最猛,受到對方魔法師多次攻擊,身上的傷口最多,全身上下都是血液,找不到一塊幹淨的地方,如果不是虎族的皮厚,也許他早就被那些被殺死了。
後麵一個女軍醫官流著眼淚,為他們不停的釋放法術,但是,隻是初階祭祀的她,冶療類魔法隻有一個生命恢複,而且一次隻能加持幾個人,那些生命恢複在騎士們的身上不到多長的時間,便被身體上的大量傷口消耗掉所有的魔力,從而消失不見,生命恢複此時的作用顯得那麼的微弱。
盧沙和何斯已經率領騎士團和對方的戰士混為一塊,幾飛刀同時刺向了盧沙,盧沙的戰斧擋住了頭部的攻擊,卻無法擋住肩部、腹部的攻擊,鋒利的刀口劃開了他的肚皮,一條紅色刺眼的腸子,伴隨著大量的血液流了出來,盧沙反手掄起巨斧一個橫劈,將旁邊的一個殺手持刀的手砍斷,接著用手把流出的腸子塞回肚子,緊緊的將它用手堵住,另一隻手拿著戰斧繼續戰鬥。
淚水浸濕了女軍醫官的臉龐,模糊了她的雙眼,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戰士們和敵方的混戰,兩個戰士已經碰到巨大的十六號,在十六號麵前,他們手上拿著的長劍就像玩具,顯得那麼的可笑,十六號抬起錘頭,直接一錘把兩個騎士連人帶劍錘成肉泥,戰鬥呈現一麵倒的趨勢,雖然殺手中也有一兩個人死亡,可是戰力懸殊太大,地麵上躺著的幾乎全是騎士團的戰士,後方的魔法師已經不能再施展魔法攻擊了,更多的隻能對己方施展輔助,十六號因為身型巨大,身上也受到後方十幾個魔法師的持續攻擊,身上也帶有血跡,帶著幾名殺手直接衝入騎士團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