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丘內心有一股衝動,特別想伸臂抱住她,但心底裏又不敢唐突家人,所以他隻是默然享受與她靜靜獨處的時光,真希望這轎車一路開下去,讓他可以這樣近距離的與孟冰恬接近,並領略她的美人香澤。
轎車減速了,進入了“怡康嘉苑”別墅區。
幾個穿著紅色製服的保安伸手攔住了出租車,說出租車不許進入小區,無論熊丘好說歹說都不行。隻好輕輕叫醒孟冰恬,她睜眼的時候發現熊丘一直在呆呆的看自己,臉紅了一下,連忙拿出小鏡子看自己的妝容,發現鏡子裏的自己還是可愛嬌俏,對自己的外表十分滿意。
“對不起,我剛才睡著了。”孟冰恬抱歉說。
“不需要道歉,你今天真的累了。我們請到這個導演,今天的工作就告一段落,打道回府。”
“好的,熊總,你看,18號別墅就是路一鶴的家。”
兩人步行進入小區,18號別墅是一座淡黃色外牆的巴洛克風格建築,二樓有一個小陽台,花園路徑和窗台上都擺滿了姹紫嫣紅的鮮花,夏天還沒到,這裏的花朵就開了個遍,看來小區物業的園丁們十分給力。
孟冰恬先按了花園柵欄門的門鈴,沒有相應。就再去按別墅大門的門鈴,還是無人應答,難道無人在家嗎?
熊丘用力一推,大門居然應手而開了,屋裏是有人的!
“有人嗎?”孟冰恬一隻腳已經進了屋子,高跟鞋底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了“噠”的一聲響,安靜的別墅似乎真的沒有人。孟冰恬有些恐懼,冰涼的手指卻貼在熊丘手背上,於是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扭頭一看,就是熊丘的手無意碰到自己的手,孟冰恬再次微微害羞。
“有人嗎?”熊丘也喊了一聲。
廚房發出了一聲異響。
熊丘和孟冰恬對視一眼,連忙跑去了廚房。隻見淡灰色歐式裝修的廚房裏,一個穿土黃色西服的老頭領口大開,脖子通紅,滿額頭的汗水,他轟然臥在木質地板上,背靠著廚房的中央島台,左手握著一瓶洋酒正在咕咚咕咚的大口痛飲,看那個花白胡子老頭臉頰的紅色和聽他打嗝的聲音,就知道他已經喝多了。
“路導!”孟冰恬喊了一聲。
那個花白胡子老頭沒有答應。
“路一鶴導演!”熊丘也喊了一聲。
老爺子終於酒眼惺忪的抬起頭來,說:“誰叫我?這裏沒有路一鶴,這裏也沒有路導演。路一鶴是一個隻知道工作,不知道家庭的男人,他不應該呆在家裏,他應該死在工作崗位上!”
很明顯,路一鶴已經喝醉了。
孟冰恬走上前去,一把奪過了路一鶴手裏的酒瓶,拍拍老爺子的肩膀說:“路導,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喝得酩酊大醉?誰惹您不開心呐?我們把她抓回來,打她的屁股!”
“誰?還有誰?羅花溪!”
羅花溪?確實是個外圍嫩模,聽說那她就是借大導演上位的,本身就長著一副嬌媚無骨的身段,怪不得把老導演迷得七昏八素的。
“羅花溪怎麼得罪您了?”孟冰恬問,還豎了食指在嘴邊,示意熊丘不要說話。
“羅花溪離開我了,說我心裏沒她,隻有事業!”
“她人呢?”
“她走了,遠走高飛了,要永遠離開我了。我也不想幹了,我宣布我要退出娛樂圈了,我金盆洗手解馬歸田了!老子不幹了!再也不當導演了,否則一輩子連個老婆都沒有!嗚嗚嗚。。。”路一鶴居然哭了起來。
孟冰恬簡直是苦笑不得。路一鶴做導演方麵確實是一流的,幾十年來也拍出了一些精品,但路一鶴就是太投入工作,也太沉溺於女明星的曲意奉承、虛情假意中,結果他至今都沒有結過婚。以前交往過的女演員也許隻是鏡花水月,而將來他越來越老,也更難找到真心實意的妻子了。
孟冰恬試著建議說:“別呀!您這個大導演不能退出影視圈啊。要不,我們努努力,把羅花溪妹妹給你追回來?您好好勸勸她,就說你幡然悔悟,打算投身家庭,然後您一古腦的把羅花溪妹妹娶了算了,免得她留在娛樂圈裏禍害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