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開始發燒了。
穀睿歎了口氣,扶著樓梯扶手上了三樓,又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蕭喚卿的照片。
也不知道他和那些護士去哪兒了,今天的身體檢查也沒有來。
穀睿就這麼盯著蕭喚卿那張臉看了許久,直到他的身體經受不住晃了幾下。
“嗯?”
就在穀睿即將栽倒的時候,有什麼東西纏繞在他腰上把他向上拖了拖。
穀睿低頭一看,不禁驚喜道:“小藤蔓,怎麼是你啊?”
藤蔓愉快地抖了下身體,隨後像是擔憂地用葉子在他額頭蹭了蹭。
“你到底是什麼啊?”穀睿用手指點了點藤蔓的葉子輕笑道。
明明是個植物,卻像是能聽懂他說話一樣。
藤蔓當然不會說話,隻是用葉子指了指前麵。
穀睿順著藤蔓指的方向走了幾步,在這裏他第一次見到怪鳥打扮的蕭喚卿。
“鳥……”穀睿低頭沉思,再次回憶起自己知道有關鼠疫的事情。
他來到無限流世界七年,關於現實世界的記憶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但若說“黑死病”,他記得那是一場死亡率極高的浩劫。
在當時那個醫療不發達的年代,這場歐洲中世紀大瘟疫以上千萬人的死亡告終。
等等——
怪鳥,黑色的長袍,厚重的皮革手套,禮帽!
穀睿倏地抬頭,帶著藤蔓跑回二樓。
“薛容,我知道了,是疫醫!”
然而他卻看到了躺在床上無力喘息的薛容。
“穀哥。”薛容見到他後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你剛剛說什麼?”
“你還能撐得住嗎?”
薛容擦了擦額間的冷汗,“我能。”
“蕭喚卿在這個副本中的身份是疫醫。”穀睿快速將自己的發現給他講了一遍,“他們臉上的尖喙正是疫醫標誌性的鳥嘴麵具。”
薛容:“不錯,鳥嘴麵具裏有防止傳染的草藥,怪不得當時你說他身上有一股香氣。”
穀睿一頓,那股花香並非草藥香氣,而是蕭喚卿身上的味道,但是他並沒有反駁薛容。
“疫醫一定有治療鼠疫的辦法。”
穀睿點頭,和薛容幾乎同時脫口而出:“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個副本沒有給他們過多的限製,甚至沒有給他們發布主線任務,卻唯獨給他們留了兩句警告和一句提示。
不要觸碰他們,不要發出聲音。
這兩句話,一是告訴他們死亡條件即疫病的傳染方式,二則是告訴他們,躲避老鼠的辦法。
至於那句提示“置之死地而後生”,他們一直沒有找到這句話的用意,現在一想也許這就是逃生的關鍵。
穀睿眼神晦暗不明:“疫醫用來醫治黑死病的辦法便是放血。”
而昨夜他們見到瘦弱男子時發現對方的疾病似乎是痊愈了,在聯想對方被放血的舉動,也許這便是他們的通關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