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月亮並不在鬼船上……”穀睿喃喃道。
楚玨：“不在鬼船上？那還會在哪兒？”
“不在船上，當然就在海底了。”
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穀睿幾人回頭一看，看到了走過來的沈拂柳和梁州。
不同於之前沈拂柳在前梁州在後，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兩人徹底調換了位置。
梁州眼含笑意走在最前麵，沈拂柳則安靜地跟在他的身後。
穀睿眼神冰冷地看著他，梁州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走到他的麵前：“剛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你比我想象的要更順眼。”
楚玨皺眉：“你到底是什麼人？”
梁州的目光一直放在穀睿身上，聞言笑得越發燦爛：“你呢？你有猜到我的身份嗎？”
穀睿麵無表情，將楚玨拉到薛容身後，“你是天外天。”
楚玨滿臉驚愕，倏地轉頭看向眼前這個一直在笑的男人，他看上去普通的就像每次副本中都會見到的炮灰玩家，實在很難將他和那個以操縱別人為樂的天外天聯係到一起。
“天外天？”梁州在口中重複了一遍，頗為滿意地說，“我喜歡這個名字。”
在他的身份被說破後，眼前的梁州突然發生了變化。
他的外表由平平無奇的炮灰逐漸變得英俊，身高也拔長了幾分。
他雖然看上去很年輕，但通身卻有一種沉穩的氣質，和他曾經見過的無限流主係統很像。
“怎麼稱呼？”穀睿抬了抬下巴，天外天隻是他們在不清楚那股神秘力量的來曆時隨口取的稱呼。
“叫我……主係統。”年輕的男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穀睿嗤笑一聲：“主係統現在就在總統套房，你不怕他過來？”
他話音剛落，薛容和楚玨同時抬頭。
“主係統在遊輪上？”
“是張偉？”
穀睿點了點頭，回答了薛容的疑問：“沒錯。”
天外天悠閑地走到圍欄邊，伸手搭在上麵看向下方的海水。
鬼手破水而出，在即將翻越圍欄的時候被沈拂柳用利器切斷。
穀睿沉默著看他們兩個人秀操作，等到不耐煩的時候，天外天終於開口：“月亮在海底，你不下去嗎？”
穀睿冷笑：“我傻嗎？”
楚玨嘟囔道：“都說了下麵是歸墟，那下海不等於送死嗎。”
薛容嘖了一聲：“你好好說話。”
楚玨：“我又哪裏不好好說話了？”
天外天歪著頭，眼神晦暗地看著穀睿：“其實，當年你去古藤村的時候我見過你。”
穀睿愣了一下，隨後瞳孔猛縮：“你是神廟的廟祝？”
他還記得就是那個廟祝告訴他用香灰可以破除鎮鬼符的封印，原來那個廟祝就是天外天！
天外天輕笑一聲，“你知道嗎，原本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世界。”
一個像古藤村一樣，為穀睿精心準備的巨型牢籠。
穀睿心裏湧起一股怒火，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眼前便出現了蕭喚卿和主係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