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麼,我們隻能走下去。”穀睿用匕首將一條試圖襲擊他的蛇釘死在樹上,眼中都是冷厲之色,“這種感覺真不好。”
他們好像被圍捕的獵物,被那些鬥篷人趕進一個提前布置好的陷阱中。
這種感覺讓穀睿很不舒服。
“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人。”楚玨抬腳踩死了一隻毒蟲,看著自己鞋子粘上的綠色的液體露出嫌棄的表情。
薛容:“不管是誰,總之都是我們惹不起的人。”
……
雨林茂密地麵終日不見陽光,腐葉和動物的屍體混在一起,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穀睿走在最前麵以衣袖掩鼻,小心翼翼避過了正在啃食腐肉的毒蟲群。
幾人已經順著正北行進了一天,在這期間未進食進水,體力消耗大半。
“這個副本也太坑人了,連個吃的都不給。”越過毒蟲群,楚玨用手撐著膝蓋彎腰喘了幾口氣才敢出聲,他剛才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驚擾了毒蟲再爬到他身上。
薛老師看著地上因為長在腐爛的動物屍體上所以格外大的蘑菇,心中萌生一股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遺憾。
若非條件不允許,他真想給楚玨好好上一次荒野求生的課。
穀睿動了動耳朵抬頭:“我聽到水聲了。”
順著聲音走去,眼前出現了一條小溪。
穀睿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馬上要黑天了,溪邊蟲子少,不然我們在這休息一夜?”
“山中河流容易有野獸過來飲水,”薛容猶豫片刻,最後搖了搖頭,“不過我們一路走來隻見毒蟲不見猛獸,看來這個副本是鐵了心要餓死我們。”
“走一步算一步吧。”穀睿找了個石頭坐下,嗅著溪邊水汽的味道來緩解因為聞多了瘴氣而昏沉的大腦。
不知道蕭喚卿現在在哪裏……
穀睿摸著手腕上的藤蔓,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以天為被地為席,我的清白終於還是交代在你手裏了。”楚玨對著薛容飛了個媚眼。
得,這家夥的腦袋還沒恢複正常。
穀睿歎了口氣,默默離薛容遠了一點,生怕自己被楚玨安上什麼奇奇怪怪的戲份。
入夜,一陣飄渺的歌聲順著雨林傳進正在溪邊休憩的幾人耳中。
穀睿倏地睜開雙眼,又是這陣歌聲!
上次這陣聲音響起後,楚玨和葬川便出現了異常的行為,連一向克製的薛容也不免被影響。
穀睿正想叫醒薛容,卻見他身邊的楚玨率先睜眼,隨後揪起薛容的衣領。
那雙清亮的眼中罕見地染上了慍色,並帶著難以言喻的痛苦與心痛,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穀睿正想說你可千萬別被歌聲所影響,就聽楚玨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就是他的替身嗎?薛容,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穀·本來在看戲突然被加戲的旁觀者·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