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睿:“對我動手?”
薛容看著地上昏厥的玩家,眸光動了動:“楚玨不希望其他人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小時候就是這樣,楚玨無時無刻不希望薛容的眼睛裏隻有自己。
但從前他懂得克製,即便薛容身邊圍繞著白鶴的成員,他也不會給別人難堪。
現在的他卻仿佛無所顧忌一般,有人覬覦著薛容,楚玨就跟發瘋了一般要他的命。
薛容隻說了一句,穀睿就聽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陣歌聲激起了他心底最渴望或者說……”
薛容接過話:“最陰暗的一麵。”
“那他之前演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戲碼又是怎麼回事?”穀睿不明白了,難道楚玨還有拉著薛容玩cosplay的一麵?
薛容:“我想應該是他心底的不安被擴大了。”
在現實世界中,薛容無可奈何地拋下了他,在無限流世界裏,兩個人雖然重逢卻又被迫身處對立一麵。
雖然楚玨整日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但其實他的心裏其實一直非常不安。
楚玨總是在想,薛容會不會又一次拋下他,就像在現實世界那樣,任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找不到他?
於是在歌聲的影響下,他的不安變成了那些奇怪的戲碼。
在他的戲裏,他是薛容心中白月光的替身,總有一天會被掃地出門。
穀睿:……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楚玨心裏居然默默背負了這麼多。
隨後一想也明白了薛容為什麼擔心楚玨會對他動手。
昨天第一次聽到歌聲的時候,楚玨隻是變得稍微有一些奇怪,而今天他卻多了攻擊性。
很難想象第三次聽到歌聲時,楚玨會不會對他這個“薛容的白月光”動手。
“那你……”穀睿默默離薛容遠了幾步,十分不想背這個鍋。
“我帶他走其他方向,到時我們在目的地彙合。”
目的地,即鬥篷人為他們規定的正北方向。
穀睿麵上有些猶豫。
楚玨受到歌聲的影響明顯比他們都嚴重,如果最後他也像躺在地上的這個玩家一樣徹底癲狂到神誌不清,薛容一個人能製服得了他嗎?
哦對了,薛容也受影響了。
啊……等等——
“你不會對他動手吧?”穀睿的表情突然一言難盡,“就那種……答不上問題打一巴掌之類的。”
至於這巴掌最後落到哪兒,那就沒人知道了。
薛容:……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穀哥。
“不會,我怎麼會體罰呢。”薛容這話說的十分沒有信服力。
穀睿撇了撇嘴,最後看了眼哪怕昏迷也不安心的楚玨,對著薛容的方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走了。
“穀哥,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