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突然爆出一聲怒吼,聲音飄忽不定,男女難分,在丟下這句話之後,天地一片死寂,良久空間一團黑霧狂湧而出,在落地的瞬間,化為一個人的模樣,不是鬼針又是何人!
鬼針臉色慘白,一口鮮血倒噴而出,望著虛空中的一處,眼神漸漸迷茫了起來,怔怔的,仿似呆滯了一樣。
鬼針自從感應到那人的氣息之後,便一路追了下來,無孔不入這個神秘的勢力最擅長的本事就是和空間融為一體,襲殺、暗殺、追蹤等都是他們的絕技,可是一路下來,連對方一麵都沒有看見,甚至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隻對於他而言,是個不小的打擊。
那人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深深無力感的存在!
那人,到底是誰?
鬼針很想知道!
“唐鈞,會來嗎?”鬼針低聲喃喃,他沒有說“敢來嗎?”反而是“會來嗎?”冥冥之中,他感覺到唐鈞和他一定有著關聯,那是宿命!
遠方一處鬼霧最濃烈的地方,一座由淒豔的血妖石構築而成的巨大祭壇高插雲霄,嚴縫密實,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縫隙,渾然一體,在漆黑的天地下綻放著妖豔的血光,血水沿著上方流淌下來,如同血色瀑布一般,十分“壯觀”,十分的詭異。
巨大祭壇矗立在蒼莽的天空之下,整座祭壇約莫千丈大小,表麵之上雕刻著暗金色的妖魔鬼怪浮雕,一副副玄奧晦澀的畫麵在浮雕內部若隱若現。
在那血紅祭壇的中央之處,有一個百丈方圓的洞口,洞口裏麵彌漫著迷蒙之氣,一片片的血色符文化為熊熊烈焰騰躍起百丈之高,如同火山噴發一樣。
若從天地上方往下看去,在那恍惚之間,洞口好似連同著九幽深淵一般,陰暗,冰冷,死亡,絕望等氣息在內部氤氳,一道道仿似遠古巨魔的低鼾聲隱隱的夾雜在那血色烈焰之內,如同沉悶的天雷滾蕩。
反觀天地,每次鼾聲響起的瞬間,諸天都好似被吞納了一般,隱隱的讓人感覺到,“他”呼吸的不是空氣,而是整個一方天地!
在那洞口火焰的四周,一條條暗金色的索鐐倒掛天與地,索鐐表麵暗金色符文密密麻麻地縈繞著,索鐐的一端懸空飄浮著一座座仙光繚繞的屍體。
遠古仙人的屍體!
那仙人的屍體麵容布滿了悲、憤、怒、絕望。
即便隔得老遠,也能從那仙屍身上感受到那股情緒波動,那是仙人臨死前發出的不甘和悲憤。
祭壇四周,一片片濃濃的鬼霧瘴氣席天而起,將這一片天地淹沒。
“這裏是……”
何塞和何琳迷茫的抬著頭,望向了祭壇,他們清晰的記得,當他們被一團驚天的黑煞之氣吞噬的瞬間,腦海中浮現出了無數的神魔仙佛的畫麵,其中有幾位仙人便是和祭壇上方的仙屍模樣,一模一樣。
驚恐,前所未有的驚恐!
眉頭緊皺,恐懼的看著那死寂而詭異,魔威蓋世而蒼莽冰冷的祭壇,低喃道:“難道……我們二人和那些仙屍有關?這座祭壇真的連同著那幽暗的地獄嗎?”
祭壇的四周,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望著祭壇台階上散亂的仙兵,盡管曆經了無數的歲月侵蝕,可那股純正的仙氣仍然那麼濃鬱,表麵仙文如同流水般的流淌,一枚枚符文繚繞,他們眼中充滿了熾熱和火辣。
鬼針隱藏於一處黑霧濃密的高山之上,一動不動的凝視著祭壇中央那個洞口。
轟隆隆!
大地劇烈的震顫,眾人左搖右晃,一道道手臂粗細的大地裂縫從遠方快速的蔓延而來,好似一條條虯龍咆哮而來一樣,眾人驚慌的向著四周逃逸開去。
隻見那大地裂縫之下,滾滾的魔焰狂湧而出,天空之上血紅閃電閃爍,磅礴的雷霆之力從那遙遠的天際咆哮而來,將天地映照的時明時暗。
吼!
一聲巨大的魔猿吼嘯聲洞穿天與地,從那雷霆滾滾的地方鋪天蓋地而來,一股股如山如嶽般凶煞的力量宛如驚濤駭浪一般滾滾狂湧而來,還沒有臨近這一片天地,四周的荒士都承受不了這股魔威,瘋狂的運轉體內神力去抵抗著。
渾身布滿了濃密黑毛的魔猿一步一步的從遠方而來,在其頭頂上空,猿天和猿地爆炸性的力量充斥半空,一坨坨的疙瘩肉爆鳴強大的氣血之力,二人掄動著碩大的拳頭,正在和人激烈的交戰。
反觀和猿天猿地二人大戰而不落下風的那人,雖然也隻是舞動著肉身的力量,一身功力被剝奪了去,然而每一拳砸出,也是天崩地裂的,空氣爆鳴,一招一式都仿佛蘊含了莫名的天地至理,好似他正在模擬和推演著天地大道一般。
武道!
所有人皆倒吸一口冷氣,心髒砰砰跳,消失無盡歲月的真武一脈竟然重現於世,這絕對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真武道的恐怖,毋庸置疑,不修荒術,不修靈魂,不修神識,獨修武道,肉身天下無雙,肉身的力量堪比上古神獸,以武之真意逆演天地大道,每一招每一式間,都蘊含了無窮無盡的天地神力,納天地於武體之內,天地是我,我是天地,端是恐怖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