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已經捉住她,拽著她小胳膊,秦諗動彈不得。
身前人一身匪氣,秦諗不自覺發抖,“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那人彎下身,朝她吐氣。
滿嘴的酒味令人作嘔,她咬著牙根,不肯露怯。
那人又笑了,“我的女孩,我們又見麵了,你說怎麼辦?”
秦諗強忍著懼意梗著脖子說:“我不欠你什麼。”
“讓我來猜猜,找到靠山了?”
秦諗沉默。
“看來是找到了?上次那個小白臉?”
秦諗知道他說什麼,上次池森叫了幾個人助陣陪她前去。
“你以為找到靠山我就不敢動你?”
秦諗抿著唇拒絕開口。
“比起火辣的玫瑰,我比較喜歡你這一款。”他拽著她的手像把鉗子,幾乎拖著她走向另一側。
圍觀的幾個人表情各異,又似乎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秦諗沒指望他們能發慈悲救她或者拽著她的男人放她一馬。如果說藍時難伺候,不好相處,惹惱他下場會很慘淡,那麼拽著她的人就是財狼,會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
秦諗慌亂,掙紮著,“你放開我。”
那人來了興趣,“我若不放呢。”
秦諗急紅眼睛,眼看被扯進一間漆黑的房內,她想也不想,低頭就著結實有力的手臂張口狠狠咬下去。
那人嘶一聲,將她一甩,秦諗被甩出去,撞牆壁上才跌下來,撞得她頭直冒星星,站也站不起來。
大概痛狠了,那人又過來補一腳。這一腳用了十二分力氣,秦諗隻覺骨頭都被踢碎了。她悶哼一聲,眼前又是一黑,差點沒昏死過去。
“不給點顏色看還當真以為自己什麼人,也不拿鏡子照照?我看上你那是抬舉你。”
秦諗跌坐地上,痛得人暈暈乎乎的。
她想,真痛啊。痛得都不是自己了,她竟沒掉眼淚。秦諗也感到奇怪。
那人彎腰拽起她,“別給我裝死,我周至看上的,死了也得由我說了算。”
秦諗一張小臉白得嚇人,她咬著牙不肯哼一聲。
“不見棺材不掉淚。”
聽到動靜,同伴追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擔心周至玩火,上前來勸。
周至大手一揮,吼道:“誰也別攔著我,今晚我不把這妞辦了我跟她姓。”
來勸的人聽了忍不住笑道:“辦了也不急於一時,你這樣會把人給嚇著的,那樣也沒意思不是?”
周至指著秦諗憤憤吼道:“她三番五次無視我,當我非她不可?啊?”
喝醉的人,聲音大得出奇。已經有相關工作人員過來,有人來勸周至,有人見秦諗額頭有傷,臉上布滿細細的汗珠,知道她被為難慘了,也不知有沒有傷著。
有人眼尖,記得這個小女孩是藍時帶來的,結果出了這樣的事,這些都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大人物。知道今晚的事不能善了,而且已有人去通知藍時,想必藍時已經過來了。
果不出所料,過道自動讓出一條同行的路來。
藍時表情比室外的氣溫還要冷幾分,他一步步走來,目光看向秦諗,那雙從未甚少泄露情緒的眼此刻冷得秦諗禁不住哆嗦。
他站定,“過來。”
看到他,委屈從天而降,她吸吸鼻子。
“過來。”他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秦諗卻不怕,一點也不怕,她覺得這聲音可愛極了,從未聽到比這更好聽的聲音。
她忍痛爬起來艱難地走向他,聽不到也看不見與他無關的聲音。她跌進他懷裏,仰頭望著她,淚如雨下:“藍時。”
“我們的賬晚一點算。”說著,把秦諗交給跟著來的池森手上,他則走向周至。
池森扶著秦諗,“走。”
“藍時他……”
“你受傷了得去包紮。”
“他們會……”
“放心,不是第一次。”
這句話像針紮進肉裏,說疼不疼,又無比難受。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