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纖長的眼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般,輕輕掀動著,而後緩緩睜開,露出那雙惺忪柔亮的眸子。夏淩可清理著淩亂的頭緒,嗬嗬,她真傻,總以為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做夢。
龍紫煢看著她發愣的樣子,隨即示意站在帳外的士兵進來。
“帶她去沐浴。”此刻的他,臉色冷漠得如同冰塊,魅惑人心的臉上閃爍著冷冽森然的詭異光芒。雖然讓士兵帶她去沐浴,但不願意她離開他身邊半步。
“是,將軍。”士兵唯唯喏喏的答道。
將軍,將軍……夏淩可在心裏念叨著這兩個字。他是將軍,難怪別人對他這麼恭敬,難怪別人這麼害怕他,原來他是將軍。好有威嚴噢,多神聖的稱呼啊!
夏淩可斜倪了他一眼,跟著士兵出去了。在泥濘的沙路上,她看著麵前眉清目秀的男孩子,覺得他的麵部輪廓。有點像他的三師兄沈智南。難道麵前的人是三師兄的前世?他三師兄可對她好極啦,每天每時每刻都可以哄她開心,每次都會買奶酪蛋糕給她吃,又會跟她講一些她從未聽過的事跡和人物。記得小時候,三師兄帶著她上山,給她描述那座山的趣事和來曆,聽得她直想打瞌睡,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三師兄背著她下山。還一邊唱著搖籃曲。
“三師兄……嗚嗚……可兒好想你……”說著說著,直接攀附在前麵的‘三師兄’身上,小腳丫纏上麵前的男子,伏在他的肩膀上哭泣,把之前龍紫煢欺負她的怨氣全都向他哭訴。眼淚鼻涕全抹在他的衣襟上。
被突然纏身的士兵驚慌失措的掙紮著,拉扯著她柔嫩的小柔,又怕扯痛她細膩的肌膚。
龍紫煢的聽覺素來是很靈敏的,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哭泣的嗚咽聲,朝帳外走去。在出了帳外的那一刻,淡紫色眼眸閃著冷冽的殺意,俊逸精雕的臉龐上透露著濃濃的冰涼氣息,夜色般的黑發閃爍著陰森的光芒。朝她的方向走去……
被纏身的士兵仍舊在輕輕搬解著柔嫩的小手,沒有看見身後淡紫色眼眸的注視。
夏淩可被‘三師兄’扳著手指,心裏有點不滿。更加重力道的抱緊了他,不舍得離開他的懷抱。這一幕被龍紫煢逮個正著,他走到他們的身邊,凝視著他們之間親密的行為。
士兵在看到龍紫煢陰森的鷹眸時,臉色鐵輕,顫抖著說:“將軍。”
在聽到‘將軍’二字時,夏淩可抬起淚眼模糊的眼眸,閃爍著明閃閃的淚光注視著龍紫煢。認為他打擾了她與‘三師兄’的團聚,非常不滿。撇撇嘴,轉過頭,繼續埋首在‘三師兄’的肩膀,想睡一下。
“哼!”在看到她滿不在乎的時候,他眼中忽地射出兩道犀利的目光。用手拽著她,硬將她從他身上拽下來,緊拽著她的手再次向營帳內走去,隻有士兵在顫抖著身體。
沒有了之前溫柔的舉動,換來的是霸道與粗魯的行為。被拉扯的夏淩可清醒的看著眼前魔豔般的俊魅男子,手撕裂般的疼痛使她不敢喊出聲,隻能默默的忍受,緊緊的咬住下唇,血滲透入口腔,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下來,與唇上的血向混合,融化成血淚。好痛,手好痛……她隻能在心裏默念著。
在營帳內,龍紫煢憤怒的將她甩在厚硬的木床上。柔嫩纖細的小手被他勒出一到深紫色的傷痕,幸好有一層厚厚的被子蓋著,以致於她沒有摔破膝蓋。可是,可是眼淚還是不由控製的流下來啊。
一天之內,她為什麼會受到這麼多的委屈?她很累,真的很累……以前隻有別人寵她,愛她;現在卻承受著這種待遇,她好累。不,不要,不可以。不要因為這一點點挫折就氣餒,夏淩可是行的,加油!夏淩可暗暗的給自己加油。
“為什麼要糾纏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