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棕發女人還好一點,至少在開局通過終末之騎士和苦澀的選擇查看過自己的卡組,對大致構成能有所推斷……李白?僅僅是顯露出來的這幾張卡,她又能讀取出什麼?在對雙方卡組構成不了解的情況下,她又怎麼可能知曉到任何bo,以此為基礎進行這樣的操作呢?
“我要宣言的卡名是,荒漠龍卷怪!”一指指向遙遙對立在十數米之外的烙印手牌,李白眼眸中閃過一絲紅芒。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手牌,是不是如同我猜測的那樣!”
“猜測的那樣……?”莉莉絲一愣,“她確實是宣言的荒漠龍卷怪啊……最普通的用法,說笑吧……這和猜測有什麼關係?”
那張怪獸卡,那張荒漠龍卷怪,不是你……不是你自己選擇送給對手的嗎!?
自上回合蓋下1蓋怪和1蓋牌,烙印的手牌減少到3張,加上這回合抽取的1卡,一共4張手牌。此刻,和發動苦澀的選擇時類似,這4張手牌在她手中擴散出巨大的虛擬幻影,並在心靈崩壞的力量下一一翻轉成表側表示,如此一來,任何人都能看清楚那4張是什麼卡——當然也包括莉莉絲在內。
“這、這怎麼可能……”紅發少女目瞪口呆的望著烙印頭頂幻化出巨大影響的手牌,或者更準確一點,她所凝視的,是其中最左邊兩張一模一樣的卡。
“怎麼會?荒漠龍卷怪……有……2張!?”
【獵龍、哥布林暗殺部隊、荒漠龍卷怪、荒漠龍卷怪】
這便是烙印的手牌內容。
“為什麼荒漠龍卷怪會有2張?”莉莉絲回過神,卻感到腦子裏一片混亂,“有1張是通過苦澀的選擇被前輩選中加到她手裏的,還有1張呢?”
“等等,難不成那時候——”
……
“恩,我已經選定了。”李白從天穹的陰暗角落裏收回視線,同樣對著烙印報以微笑。
“我選荒漠龍卷怪。”
……
那個時候,棕發女人用苦澀的選擇挑出來的5張卡分別是暗黑使魔、沙石怪、輪回天狗、沙漠守護者和荒漠龍卷怪,按照正常人……不,應該說任何人的思路,憑借“最大限度製衡對手,最大限度爭取優勢”的習慣,毫無疑問都會在暗黑使魔、沙石怪、沙漠守護者裏選出1張來塞給對手,但是這樣一來——
選擇暗黑使魔加入對方手牌,則地屬性的沙石怪、風屬性的輪回天狗、地屬性的沙漠守護者和風屬性的荒漠龍卷怪會入墓,滿足“2風1地”的除外特召條件。
選擇沙石怪加入對方手牌,則暗屬性的暗黑使魔、風屬性的輪回天狗、地屬性的沙漠守護者和風屬性的荒漠龍卷怪會入墓,滿足“2風1地”的除外特召條件。
選擇沙漠守護者加入對方手牌,則暗屬性的暗黑使魔、地屬性的沙石怪、風屬性的輪回天狗和風屬性的荒漠龍卷怪會入墓,滿足“2風1地”的除外特召條件。
從來沒有任何人說過,荒漠龍卷怪隻會有1張。
“三個在當時看起來……最優秀的選取目標,卻都能,讓墓地滿足於‘荒漠龍卷怪’的出場條件……而這隻怪獸,在當時就已經存在於她的手牌了。”
莉莉絲感到自己的手在顫抖,不止如此,她的心也在劇烈的震顫著。
無論對手選擇這三張‘廢卡’中的哪一張都不要緊,因為荒漠龍卷怪破壞後場魔陷的效果本身便需要丟棄1張手牌才能發動……即使得到的是5星凡骨沙石怪,對烙印來說也不會有任何拖累。
這種環環相扣的謀略,這種隱匿至深的布局……!
莉莉絲的視線轉向戰場的另一邊,落到那靜靜佇立的白發女子臉上,瞳孔猛然收縮。
前輩……她……居然在那一刻,完全看透了嗎……
刻意將5張卡中最強的荒漠龍卷怪給予對手,讓墓地的風屬性怪獸隻有輪回天狗1隻,扼殺了這6星小boss的出場條件……不止這樣,荒漠龍卷怪是不能通常召喚的怪獸,那女人隻能老老實實的等待風屬性怪獸上手……不,也不對,若是卡組裏還有風屬性怪獸,暗黑使魔肯定會被替換成它的,那這樣看,她的卡組裏已經沒有風屬性怪獸了?
那豈不是說,無論湊齊多少次祭品,她也隻能眼睜睜看著2張小boss卡死在自己手裏?除了通過別的卡牌丟棄之外毫無用處?
在握有心靈崩壞的情況下,這種算計一旦成功便可以直接崩落對方2張數額的手卡,預防在今後的決鬥中它們被當cost丟棄。同時讀取手牌情報,強迫對手以明牌狀態來戰鬥。
還有,因為從這次堆墓裏洞察了周圍環境對卡組構成的影響力,並沒有在開頭便蓋下心靈崩壞,而是用荒野的大龍卷騙掉了沙塵之大龍卷。
對……那女人之所以急不可耐的要破壞前輩的蓋牌,是因為她沒有預料到前輩會那樣選,她亦在恐懼著可能存在的心靈崩壞——而她之所以知道這張卡的存在,是因為……她還記得之前經手過的所有卡?然後借由終末騎士的堆墓效果窺探自己的卡組,從而在這基礎上,了解了前輩的卡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