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永始十年七月,子以‘朕德薄而無後,有傷祖宗之德……英國公世子章,親朕皇叔,世宗之苗裔,允文允武,德才無雙,朕見賢而喜……乃問有司,有司皆雲:今能安下、保社稷者,非英國公世子不可……其令宗正,策英國公世子章,為皇太叔,為下儲,社稷保!’
於是,今年連兩歲都沒有,剛剛會叫阿媽、阿爹的張章,莫名其妙的披上了章服,戴上了九琉,然後被自己老爹,抱到了宣室殿上。
然後,在京文武兩千石及有司司曹主官、鷹揚旅校尉以上軍官及關內侯以上的貴族,烏泱泱的兩千餘人,在這宣室殿中,集體對著一個兩歲的稚子,頓首而拜:“臣等恭問皇太叔安!”
自然,接著就是大赦下。
為了讓下人更加清楚,並記住漢室法統,將要從劉氏轉移到張氏身上的未來。
張越更是放出了他憋了許久的一個大招:太學、武苑擴招!
以皇太叔得策,命太學、武苑今年的錄取名額,各增加五千個!
同時,增加今年考舉的錄取範圍。
這兩個組合拳一下來,整個下,都沉浸在了‘國家有儲’的喜悅中。
統治階級,特別是地主、富商與權貴們,拍手稱快。
原因很簡單,能考上太學、武苑的,自然大多數都是他們的子侄。
當然了,寒門士子也有機會。
但那太渺茫了!
可以是萬中無一!
旁的不談,教育資源的不平等與練習、複習的強度,就能讓上層人家的子侄,將寒門子弟遠遠的甩在身後。
寒門學子再刻苦,能比得上那些從就有名師教導,蒙學開始,就不計成本的做著各種習題冊,數年甚至十餘年題海戰術磨礪出來的精英?
至於考舉,那上層的優勢就更大了。
都不需要出盤外招,單單就是一個知識儲備與見識差距,就足夠讓他們將絕大多數的重點職位包攬。
哪怕張越拉偏架,也攔不住這些人在國家關鍵機構與關鍵部門中的位置越來越多。
所以,這其實就是定向的在對上層統治者釋放福利。
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釋放福利!
自然,哪怕是最頑固的鐵杆漢家忠臣,也沒辦法拒絕這樣的好處。
更何況,這種人其實早就已經差不多絕種了。
士大夫們,更是在得知了這個事情後,立刻就開始全方位洗地了。
“這怎麼能算篡國呢?”
“英國公世子也是世宗之後,大漢苗裔啊!”
“什麼?你居然‘出嫁從夫’,南陽公主既然出嫁,其子嗣就不該被視作劉氏之後?”
“漢律上可不是這麼的哦!”
“就是民間的女兒,嫁出去後,也是有權力繼承父母遺產的呀!”
“不然,何必給嫁妝呢?!”
“所以啊……公等何須驚慌?”
“皇太叔未來即位,吾等依然是漢臣,依然有漢祿可食!”
“至於子改姓張了……”
“堯舜禹,異姓而王下,其法統從未斷絕!”
於是,地就被洗的幹幹淨淨。
輿論上,特別是各大學派的報刊,在審查官員的督促下,紛紛發表文章,無限跪舔長安的決定和子聖旨。
許多不要臉的人,甚至將此事與當年堯傳舜聯係起來。
漢家堯後,而張氏舜後的法,一時流行下。
廣大人民,自然是士大夫們什麼,他們就信什麼。
特別是在張越的基本盤,齊楚的東南之地與河西四郡,各地百姓,紛紛歡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