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善惡道德?(2 / 2)

獲說道“老鼠”一詞時,把目光看向一旁的鐵春,繼續說道:

“鐵春!!我見你從不做工,也無田地,卻衣食無憂!就曾懷疑過你!

但那日見你家中擺放的小鼎,我才對你放下戒備。

那小鼎乃宋國之物,非平常百姓能用,我以為你是宋國宗氏之人,才會如此!”

獲天生聰慧,又好讀書。從小就博學多才,兒時也與父親一同生活。

眼界和學識支撐,使他知道自己不會看走眼。

“見你也曾施善貧苦流民,又救下過吉伯常,

我覺得你不像作奸犯科之人。

沒想你還真是那齷蹉鼠賊!

走!

跟我走一趟!!!”

柳下邑的人都知道,季禽為人正直,剛正不阿。

如有人犯法,是可大義滅親的。

鐵春暗苦,自己小心了那麼多年,已處於快金盆洗手的狀態了,竟然暴露在了這柳下邑。

此時鐵春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很是慌張的他顯得手足無措,感覺快哭出聲了。

他抬頭看了看身旁的蹠,心想,

“遭了什麼孽啊,怎麼就認識了季雄這小子!!”

獲也不多說,上前就要捉拿鐵春。

吉伯常見狀立馬擋在鐵春身前,轉過頭對鐵春說:

“春爺,你先走!”

伯常話音剛落,獲已經走到跟前。

在他即將抓住擋在鐵春身前的吉伯常時,突然蹠的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瞬間使獲動彈不得。

隻聽蹠皺褶眉,充滿疑惑的問道:

“你憑什麼抓人啊?”

三個人被這個問題一瞬間問懵了。

兩人是做賊心虛,一個人是依法辦事。

“憑什麼抓人?憑我身為柳下邑士卒!緝拿盜賊,以法以德!”

獲抬高了音量,性情平穩的他很少如此激動。

可能帶著個人情緒,他生氣自己這個被寄予厚望弟弟要誤入歧途。

“什麼盜賊??他倆偷什麼了??”

蹠皺著眉,顯得有些不悅。

“哥,你懷疑那尊鼎是盜竊之物對吧,那是宋國宗氏王族使用之物沒錯。

可你又知此物原屬宿國?

你又可曾注意到那鼎上刻有的【風氏】字樣?”

當日蹠和鐵春兩人席地而坐,正巧談過那尊鼎。

宿國之地現在已經成為宋國宿邑,季禽自然是清楚的。宿國國姓風氏,也早有耳聞。

“鐵春就是原宿國君主之胞弟,風氏!他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於德於法?!”

說到這,三人鴉雀無聲。蹠說的是事實。

可事實有時處在被限製的道德下,卻能讓人語塞。

連鐵春自己在這“道德”的限製下,都認為這件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的事兒,是不對的。

蹠帶有疑問的繼續說道:

“哦!老鼠偷糧為盜,人去偷蜂蜜則為取!

視老鼠為惡,視蜜蜂為善!

你應該知道還有種蜂名為胡蜂,天生不會產蜜,是靠打劫蜜蜂為生。

人人見胡蜂而滅之,可曾想過胡蜂盜蜜與人取蜜相比?!”

“這一切不過是遵守建立這些規矩的人的利益而已!!如何談什麼德?那尊鼎也僅是宋滅宿國所得,哪來道德!”

蹠不禁抬高了音量說道。

“列國的法雖大多鑒於周法,可都略有不同。

鐵春可曾有在魯國盜竊被緝拿?

他隻是談論拿回自己的鐲子,並表現出不舍。

犯什麼法,鼠什麼輩啦!?”

鐵春聽完這些,感覺眼前蹠的形象又瞬間變得高大了。

他不禁挺直了些自己的腰杆,附和道:

“對,吉伯常說得….不對,不對,是季雄說得對!我犯什麼法,觸什麼德了!”

吉伯常也難以置信地看著蹠,他沒想到這個與他打鬥又鬧公堂的少年會有這般思想。

蹠鬆開了獲的手,接著說道:

“哥,他倆的說完了。我再說說我的,你這般想我入朝為士是吧?!

可以,你先回答我幾件事情。”

獲揉了揉自己被鬆開的手,蹠剛才的力氣握得他有點生疼。

嘴上沒有作答,但眼神裏已經表露出“道來”二字。

此刻的蹠那暗褐色的眉毛皺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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