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示意的點了點頭後,蹠和伯常就跑進一處被草叢遮擋的隱秘位置候著。
鐵春習慣性的看了看四周,
隻見他雙腳跳起,下落時左腳往牆麵稍稍一點,右腳就輕柔地踩在了足足有他七人高的高牆頂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臥槽!有點厲害啊春爺!”蹠看著鐵春的身法不由得說道。
“噓!”
吉伯常示意蹠別發出聲響,
蹠驚歎著鐵春的身法,一下忘了自己在當賊。
他剛想點點頭示意,就看見遠處有一個人向這邊跑來,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縣令府上的主管!
並且神色緊張!
蹠猛的拍著吉伯常的肩膀,
“噓!”
吉伯常在晚上可看不到那麼遠,一直提醒蹠不要發出聲響。
“噓!”
蹠忍不住了,說道:
“噓個屁呀噓!縣令的主管回來啦!”
吉伯常聽到一驚!連忙模仿起了狗叫!!
“旺!!旺旺旺旺!旺!”
府內的鐵春此刻進入到在大堂之上,他聽到這狗叫聲,連忙慌張地躲到了大堂的桌子下!!
屋裏太黑了,他此時根本沒有發現縣太爺就一動不動的坐在大堂的桌前。
好在縣太爺還是處於在那個失魂落魄的狀態,
並沒有發現他。
縣太爺的眼神空洞而茫然,
他回想起年輕時的自己。
那時,他隻是一名小小巡卒,
也厭惡當時縣令腐敗,傲自己一身清白。
自己當上縣令後,雄心壯誌,一腔熱血,
想為鄉親父老多做點事。
但為官不是他一人的錯,
環境使得他遇過挫敗,感受到過無可奈何。
便漸漸迷戀上了權利的魔法,變得一發不可收。
他不愛財,但是他貪婪。
清白時,認為升官發財好難,
做官後,覺得潔身自好更難。
現在,把自己活成了曾經最討厭的模樣…
主管一邊點亮堂上盞盞的油燈,一邊驚慌地喊道:
“老爺!老爺!不好啦!!”
縣太爺被主管驚慌失措地聲音拉回了現實,他平靜的看向主管。
“老爺!胭脂巷那,那費達在亂殺人啊!!”
縣令的目光變得堅定,眼神似乎變回了年輕時那般清澈,恢複了一些往日的神采。
“大膽!敢在我柳下邑殺人!走!我們去緝拿他!”
縣太爺說到這時,猛的一拍桌子!!
桌下的鐵春被這一拍嚇得差點抽筋了!!
原本他就看到燈被點亮後,身旁突然出現兩條腿!再受著一聲拍響,他感覺魂都要丟了。
縣令繼續說道:
“我們分頭去把弟兄們都叫過去!你叫溪北的!我去叫溪南的!!”
主管也從眼前這個跟了一輩子的縣令眼中,看到了久違的感覺,隨即喊出:
“是!!!”
兩人馬不停蹄地就向府外跑去。
正在門口草叢處的兩人,看見縣令府內亮起了燭光,接著縣令兩人神色慌張的分頭跑了。
他倆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不由得心想,
鐵春?
還能給他倆嚇跑了??
這時鐵春的身影才伶俐的從府內鑽出,朝著吉伯常和蹠喊道:
“胭脂巷!出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