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焰說完,看著愣在那若有所思的冷輕塵,拍了拍冷輕塵的肩膀,道:“你聽清我說什麼嗎?”
冷輕塵回看蘇白焰,說道:“我聽見了,謝了,二叔。”
蘇白焰還想問些什麼,此刻冷輕塵已經離開,冷輕塵此刻想去找的人便是白玉冠,但是糾結於能不能把這件事告訴白玉冠,畢竟現在還不知道白玉冠的為人,要是中間有什麼差池,武林盟便是雪上加霜,但是如果不說,冷輕塵隻覺得白玉冠心思縝密,奇謀妙計,說不定能想出什麼好辦法,替武林盟解圍。
冷輕塵左右為難,最後還是暗自下定決心,先審問白玉冠,查清他的底細,她可不相信一個普通人家的書生能有如此智慧,若底細清白,再作打算說與不說,要是對武林盟不利,於武林盟現在的局麵,已經留不得外人。
冷輕塵叫廚房準備一桌上好的酒席,通知柳心緣把白玉冠請到養心廳的閣樓客房裏來,準備犒賞白玉冠,柳心緣立馬去辦。
過了許久,才見一個身著錦繡,帶著一個白色帽子的書生徐徐走來,此人正是白玉冠。
冷輕塵看著白玉冠,便提起酒壺,倒上一杯酒,說道:“白玉冠,喝杯酒吧!”
白玉冠連連驚呼,抱拳不敢,過了片刻,白玉冠說道:“冷姐今天如此多禮數,不知有何意思?”
冷輕塵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肉,放在嘴邊,說道:“白玉冠,你不是喜歡瞎猜嗎,猜猜看?”
白玉冠頓時不說話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此處為養心亭,心既是肉體,為人者,心腹,冷姐一反常態,貌似有事所求,但是又欲言欲止,貌似有顧慮之色,莫不想摸我底細,收我作細?”
冷輕塵聽到此話,頓時愣了愣,一會,把肉扔入嘴邊,咀嚼起來,咀嚼片刻,白玉冠接著說道:“但是看冷姐的意思,貌似殺心也漸起,如則能用則用,不能用則殺,我現在如同冷姐筷子上的肉,夾著,要不吃了融為一體,要不扔去喂狗?”
冷輕塵望著白玉冠雙眼,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聰慧人的眼神,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之人,能夠洞察人性如此透徹。
冷輕塵開口說道:“那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是什麼出生?”
白玉冠回答道:“一介書生,窮苦人家。”
冷輕塵冷笑道:“窮苦人家,會有如此才華?”
白玉冠仰天望去,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冷輕塵詫異,盯著白玉冠,片刻之餘,說道:“但凡小忍則不亂大謀,大風險必定有大圖謀。”
白玉冠慢慢端起酒杯,泯了一口酒,說道:“何為大圖謀,何為大風險?”
冷輕塵放下筷子,道:“你冒死進冷家,如同書生入狼窩,不是大風險嗎?”
白玉冠笑道:“不是被你們抓來的嗎?”
冷輕塵歎了口氣,說道:“無論你,是不是武林盟的敵人,這次我都要賭一把。”
白玉冠默默道:“如何賭?”
“我問你,你有何圖謀。”
當冷輕塵聲音剛落,白玉冠隻吐出兩個字:天下。
冷輕塵頓時詫異,心道莫非此人有雄吞天下之誌,不,看樣子白玉冠如此柔弱,定不能此舉,莫非他就像當年諸葛孔明一般想得明君,輔佐平天下。
冷輕塵此刻深知自己低估了白玉冠,要想從白玉冠口中隻道對方的底細,根本不可能,現在要不殺了他,要不相信他。
冷輕塵吐出幾個字:“我給你下了毒。”
白玉冠頓時大驚,有些不相信冷輕塵如何下毒的,冷輕塵接著說道:“我在你喝的酒杯上下了毒,你現在已經中了毒,你看看你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