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輕塵說道:“我也不知,但是我答應過靈雙要給她媽媽報仇,後麵斬斷了那怪人一隻手,本想取他性命,但此刻莫名其妙出現一個和尚,說要渡化他,我想上天有好生之德,雖然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但是他已經苟且,不能作惡,就放了他,此番經曆這些事情,我懷疑那和尚可能就是當年事件中的一真和尚,你說過佛不渡無緣人,定是那一真和尚識得那是原來罪魁禍首之一的凶徒才如此,這裏麵的曲折暫時還不知,隻有到了那,見了這兩人才知道。”
白玉冠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倒是想見見那個怪人,沒有腳是如何殺人的。”
冷輕塵飛馳出去,白玉冠緊跟其後,大概到了天黑時候,兩人摸著進了山,冷輕塵是故地重遊,自然不在話下,在冷輕塵的帶領下,果然不遠處有一座小寺廟,寺廟十分斑駁,基本沒有什麼生氣。
冷輕塵見夜色已晚,本想提議今晚要不在客棧休息,明日再來,這天色已晚,這老和尚十分厲害,萬一要是動起手來,恐怕這兩者都不利。
沒想到白玉冠此刻卻如此的固執,一意孤行,根本不想在客棧留宿,冷輕塵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和白玉冠一起來到寺廟門口,冷輕塵隻是很好奇,這白玉冠貌似吃了槍藥一般。
寺廟的大門關著,冷輕塵走上前去,看見房裏有依稀的燭光,快到跟前的時候,冷輕塵才推開寺廟門,當寺廟門打開時,隻見有兩個人在裏麵誦經念佛,一個是老和尚,一個是怪人。
老和尚並沒有因為冷輕塵打開寺廟門而被驚動,依舊念經,怪人倒是回頭望了一眼,此刻隻見老和尚念道:“戒惑,你念經為何開小差,莫非佛法不透徹。”
冷輕塵開口說道:“晚輩拜見長老。”
老和尚並未轉身,隻是依舊念經,直到把經書念完,但是此刻白玉冠和怪人卻對視了一眼,白玉冠的眼神十分怪異,憤怒,驚喜,厭恨,欣慰,糾結,焦急,突然隻見感覺白玉冠有很多雙眼睛,讓你不知道那一雙是他的,但是每一雙都是他的。
冷輕塵看見白玉冠和怪人如此對視,流露出的目光,也十分好奇,怪人突然轉過頭去,低著腦袋,整個身子佝僂成一團,像是在懺悔,貌似一種滿足的懺悔。
白玉冠頓時失落,走出門去,抬頭望著天空的月亮,晶瑩飽滿照射在他的臉上,老和尚拍了拍怪人戒惑,隻道:“世間本無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老和尚邁開步子轉身出了寺廟門,走到空地之上,冷輕塵跟著,老和尚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空,隻留一輪明月,毫無半點星。
老和尚開口說道:“姑娘,戒惑已經放下塵世,何必再來打擾他,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不必來,我等已皈依。”
冷輕塵看這老和尚皎潔的目光,老和尚也看著冷輕塵一如清泉般的眼神,兩人對視了許久,冷輕塵隻道:“一真大師,好久不見。”
老和尚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麵容之上毫無半點反常之色,一如常態,淡如水,但是冷輕塵卻看見老和尚的手指就在自己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不自然的彎曲了一下,看來還是在他心中驚起一絲蓮暨,冷輕塵笑道:“大師,看來你真是放下了。”
老和尚又開始念經,雙目閉上,冷輕塵隻道:“是因為心中迷茫,不知如何,所以想求佛在經書上指點,唯有念經,一切重新才能找到歸路。”
老和尚歎了口氣,停止念經,看著冷輕塵,微微道:“塵世皆渺茫,施主你要找的一真大師不在此處,此處隻有一個掃地僧人和一個小和尚戒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