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依你,我就說讓你來跟我一起住嘛你就是不樂意。”蘇小迷也拿她沒辦法,不過盧漫漫說的也對,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間,總是粘在一起久了性取向會變掉的。
“我給你拿了楊梅來。”蘇小迷衝廚房努努嘴“你最愛吃的。”
盧漫漫一聽楊梅頓時覺得口水直流,連忙衝進,果然見一籃子新鮮的楊梅,一顆顆顏色鮮豔肉質飽滿,鋪在綠色的芭蕉葉上讓人光看著就覺得腮幫子都酸了。
“你不一禮拜都沒出門嗎?楊梅哪兒來的?”盧漫漫撚起一顆,洗都來不及洗就扔進嘴裏,酸甜的滋味美的她眼睛都眯起來了。
“陸瑩送來的”蘇小迷說。
陸瑩一大早就送這麼一籃子楊梅來,說是昨天和廉飛揚一起從杭州回來,特意給她帶的。
盧漫漫嘴巴不動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挑釁麼?”
蘇小迷笑了笑“大概就是挑釁吧。”陸瑩特意強調了他們一起去杭州玩,還一起上山去摘楊梅,不是挑釁是什麼。
“你就這樣忍了?”盧漫漫把已經拿在手上的楊梅又放回去,這楊梅她可不吃,吃了就對不起自己的好姐妹了。
“我相信飛揚。”蘇小迷說。
盧漫漫繞到她身後,雙手擱在她肩膀上“小迷,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不是羨慕你有一個又帥又多金能隨便出手就送你一套高級公寓的男朋友,而是羨慕你和廉總之間有這樣的信任,那感覺就像你們是兩塊嚴絲合縫的橡皮泥,一點空隙都沒有。”
蘇小迷察覺到她的情緒,扭頭問她“怎麼了?和馬候吵架了?”
她不提還好,一提盧漫漫頓時心酸的掉眼淚,而且一發不可收拾那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洪水怎麼也收不住。
“別哭了別哭了”蘇小迷忙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來又是倒水又是遞紙巾。
“怎麼了?他是怎麼欺負你了你給我說說?”蘇小迷安慰她“反了他,還把不把我這師父放在眼裏了。”
盧漫漫撲進蘇小迷懷裏哭的淒涼“他喜歡上別人了……我親眼看見他拉著別的女人的手一起逛街。”
“會不會是什麼誤會?也許是她表妹也不一定。”蘇小迷說,馬候雖然嘴貧了點兒但是人品還是可靠的。
“不是”盧漫漫說“我們迎麵碰著的,他居然跟那個女人說我是他表妹……我才是表妹……”
蘇小迷無奈的歎氣,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怎麼去問馬候。晚上她還是打了個電話去問馬候到底怎麼了,馬候就說了一句“師父,我的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我會好好跟漫漫道歉解釋的,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掛了電話蘇小迷打電話跟盧漫漫說這事,盧漫漫的反應變得冷淡極了,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蘇小迷歎了口氣,通訊錄裏翻到廉飛揚的電話,手指在撥通鍵上放停留了許久,最終是沒有撥打出去。既然選擇了愛他信他,那麼她就應該徹底的信任他,這場戲勢必要演下去的。
從廉飛揚告訴她陸瑩是當年和他一起在舟山被人殺了做成鬼姬開始,她就覺得不對勁。一見到陸瑩,果然,她漆黑如點墨的眼睛裏浮動著一層紅光,不是有一定道行的修道之人是看不出來的。鬼姬要成為有實體形態的魅的確是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修煉,而且需要一定機緣,但是也有速成的法子,就是吞噬其他的鬼姬。
陸瑩眼底浮動的那一層紅光,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她同類相食遺留下的孽障。
陸瑩曾經告訴廉飛揚說他之所以被人製成僵屍因為他被那個吳先生吳羅認定為十巫之首的巫鹹轉世,那麼這麼多年過去吳羅還沒有對廉飛揚采取任何手段,任憑他發展壯大甚至扶植自己的力量和他站在對立麵,這一切都說不通。吳羅一直隱藏在暗處,他一定一定有陰謀,蘇小迷覺得不能相信任何和七星門有關的人,尤其是陸瑩。
對於蘇小迷說的這些,其實廉飛揚也是半信半疑的態度,畢竟陸瑩對他來說是很好的朋友還曾經為了救他犧牲了自己,他終究是不願意去懷疑她什麼。所以蘇小迷幹脆借口要閉關修煉,留給他們更多的單獨相處的時間和機會。
她要讓廉飛揚自己看清楚陸瑩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