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飛揚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撥通了趙青靈的內線電話。
……
消耗完冰箱裏所有的食物包括上禮拜買的幾桶泡麵,蘇小迷終於決定出門去一趟超市采購。出門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原本精致的客廳,歎了一口氣,等一下還要買一些打掃工具。廉飛揚請人裝修這房子的時候什麼都考慮過了,就是沒有考慮到掃把和吸塵器,誰讓他從前是貴公子現在是大總裁呢。
又想到廉飛揚了,蘇小迷無奈的拍拍腦袋,趕緊出門辦正事。趙青靈昨天來找過她,帶了廉飛揚的口信,就六個字“放長線,釣大魚”,他鄭重的托付趙青靈來跟她說這六個字,足見他對她的重視。
趙青靈還一直莫名其妙,揪著她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一個天天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一個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裏鬼畫符,好好的屋子裏髒亂的跟豬窩一樣。
蘇小迷一臉神秘,對她說:“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她和廉飛揚是相愛的情侶更是並肩的戰友,愛情有一天會消失會變成親情,但是永恒的卻是他們攜手麵對一切的心。
蘇小迷從小區旁的超市出來,手上提著大包小包,手都差點折了,走兩步就要歇幾口氣。張三瘋這小子果然滑頭,早早搬出去住,現在想找個壯勞力都不得,盧漫漫就更不靠譜了,居然關門歇業給自己放了假帶著小叮當去參加什麼三天兩夜的寵物旅行,剩下她一個孤家寡人狼狽極了。
終於走到了小區門口,她剛放下來歇口氣就看到兩個保安在粗暴的驅趕一個老人。他們手裏拿著棍子,雖然沒有要打人的意思,但是那樣子也夠凶神惡煞的。
這個老人蘇小迷見過幾次,好像常常在這小區大門口徘徊,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小區裏麵的住戶在散步,現在看來不是。老人一臉無奈的委屈,一遍遍的說:“我們家親戚真的住在裏麵……你們讓我進去吧,求求你們了。”
保安一臉不耐煩“大爺,跟你說了很多很多遍了,既然是親戚好歹您得有個名字或者門牌號碼啊,這樣我們可以聯絡他下來接您,或者他同意了我們放你進去。您這樣硬闖是不行的,您在這兒都多久了我們也都一直客客氣氣的,您要是硬闖我們就不是那麼好說了,您再這樣我們就報警了。”
老人一聽報警眼淚都下來了,從眼眶裏流到溝壑縱橫的臉上,把原本沾滿了灰髒兮兮的臉衝出一道道白溝。這個老人年紀月末七十歲,身材偏胖,戴著一副斷了腿的老花鏡,穿著打扮確實窮酸了些,不像是有錢人,可是周身氣質卻並不俗,整體上倒是像個沒落貴族。
蘇小迷提著東西上前,看了看老人然後驚訝道:“劉大叔,你怎麼在這裏?是來找我的嗎?”
保安認得蘇小迷,她的迷宮工作室現在在小區裏也是很有名的,甚至還有不少保安去找張三瘋算過命。
保安立刻收了鐵棍,有些不好意思“蘇小姐……你,你認識他?”
“一麵之緣”蘇小迷小說“他是我客戶。”
老人忙點頭附和“是是,我是她的客戶。”
“劉大叔,你是不是把我名片搞丟了?”蘇小迷邊說邊往裏走“我最近閉關都沒出門,還在想著您怎麼還不來找我呢。”
老人家一邊說是,一邊立刻跟上她的腳步進了小區。
離開了保安的視線蘇小迷停了下來,對他說:“大爺,您真有親戚住這裏麵?”
“真的有。”老人家回的斬釘截鐵。
“您說說您親戚什麼樣?是男是女我幫您找。”蘇小迷熱心的說。
老人遲疑了一下,小心的從衣服的內袋裏掏出一張紙,展開給蘇小迷看。
這是一張打印在A四紙上的照片,照片十分模糊,顯然是用像素不高的手機自拍的。照片上是一個留著爆炸頭的非主流年輕人,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蘇小迷在這個小區裏也住了一段時間了,但是真的沒有注意到有這樣一個人。
“這是七八年前的照片”老人說“這是我孫子,七八年前離家出走啦,我就隻有他這麼一張照片。”
“那您的孫子叫什麼名字?”蘇小迷問。隻要有名字,在這裏找一個人並不難。
“我不知道。”老人說。
蘇小迷看他樣子也不像有阿茲海默症的樣子,怎麼會連孫子的名字都不記得?
“他出來七八年,隱姓埋名”老人說“我打聽了很久知道他就住在這裏,他以前的名字叫孫益,現在肯定改名了。”
蘇小迷打電話去物業查了一下,果然這裏的業主和租客都沒有叫孫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