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龍之逆鱗,觸之者死。以前自己的這個兒子的逆鱗就是舒雪的離開,現在,隨著肖瞳逐漸走進自己兒子的心房,他的逆鱗早就變了,現在的肖瞳,正是自己兒子的逆鱗。可是,唐文澤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一再碰觸,不僅碰觸,而且還沒有一次不讓自己的兒子疼痛的。
看著自己兒子那逐漸變得陰冷的臉龐,莊斌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次是真的動了怒火了。
“慕陽,你先冷靜一下。”就在這個時候,顧瀟楠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在打電話給莊慕陽的時候,就意料到莊慕陽定然會暴走,所以他才快速回來,免得自己的這個好兄弟一個不冷靜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
“冷靜?嗬嗬,我現在很冷靜啊。”莊慕陽看著顧瀟楠淡淡地一笑。
看著莊慕陽目前這個樣子,顧瀟楠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勸解才好。他知道,如果換做是自己,此時隻怕早已經亂了方寸。假如有人現在想要對陳韻兒不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將陳韻兒擄走的話,相信自己隻怕殺人的心都有。
“慕陽,既然你很冷靜,那麼你就應該知道,唐文澤和肖瞳畢竟是校友的關係,而且以前唐文澤並不是沒有機會對肖瞳下手,而唐文澤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呢能夠將肖瞳怎麼樣,就說明這次唐文澤同樣不會對肖瞳用強。再說了,肖瞳你也是知道的,並不傻。之前之所以被唐文澤擄走,是因為她自己實在太粗心大意了。現在她既然已經看清了唐文澤的真麵目,自然會采取防範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並沒有急著起來去找唐文澤拚命。”莊慕陽冷靜地說道。他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懸掛著的藥水瓶,眼看著藥水一點一點地往下滴,嘴裏喃喃地說道:“剛才,你們都不知道肖瞳為什麼會突然間從我的房間跑出去吧?”
一聽莊慕陽這樣說,眾人立刻將耳朵支了起來。
“那個傻丫頭,也不知道腦袋裏天天都在想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竟然會以為我已經成為了植物人,從今以後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她還哭得稀裏嘩啦的。嗬嗬,多久了,久的連我都記不住,還有哪個女孩子因為我而如此的傷心痛哭。那個傻丫頭啊,她衝進來之後,也不看看我到底醒了沒有,直接就告訴我,她是多麼地愛我。”說道這裏,莊慕陽臉上露出一絲甜蜜的笑意。而周圍聽莊慕陽這樣說的人,全部都大眼瞪著小眼地相互望著,仿佛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小弈一般。
的確,自從舒雪走了之後,莊慕陽就將自己的心封閉了起來,他刻意板起臉來對待身邊所有的人和事情,不願意再對任何女人動真感情。他怕,怕自己再一次受到傷害。從舒雪離開他到再次遇到肖瞳的這段時間裏,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不知凡幾,甚至還有很多哭著喊著在莊慕陽的家門口不肯離開的女人,那些人一個比一個大聲地說自己愛莊慕陽。其實,隻要是有點腦筋的人都知道,那些哪裏是愛莊慕陽啊,根本就是愛莊慕陽的金錢和地位,愛那種揮金如土的奢靡生活而已。
每次聽見女人說愛自己,莊慕陽心中對女人的輕視都更加重一分,在他看來,女人都是虛偽的,都是不值得信任的。所以,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孩子動心過,就連安家的安茉莉,那個驕傲地如同公主一般的女人他都從來沒有睜眼睛相待過。
可是,不知不覺間,那個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醜小鴨,那個兩人第一次見麵就陰差陽錯發生了關係、他甚至是被迫占據了那個女孩子貞操的女孩子,竟然就那麼悄無聲息地占據了他的心房,讓他淪陷的如此徹底。
“那個傻丫頭,她怎麼就不知道小心一點呢?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同一個人的當,她怎麼一點警惕之心都沒有呢?害地我要在這裏為他擔心受怕的。哼哼,等把她救回來,我一定將她的小屁股給她打爛!”莊慕陽的眼淚無聲無息地爬上他的臉頰。
看著莊慕陽的眼淚,周圍的人下巴幾乎全部都掉到了地上!天啊,他們看見了什麼?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莊慕陽在哭!那個倔強起來和自己的父母賭氣,自己家門外站著不吃不喝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的男孩,那個就算是舒雪離開之後盡管每天將自己灌醉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的男人,那個在公司麵臨嚴重的資金緊張、每天早出晚歸為公司搭理事情的男子漢,竟然留下來眼淚!
顧瀟楠上前一步,喉嚨卻像是塞上了一團棉花一樣,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俗話說的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和莊慕陽做了十幾年的兄弟,他曾經親眼看見過莊慕陽頹廢成什麼樣子,但是即便那個時候的他,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然而現在,他卻為了一個還沒有答應做自己女朋友的女人落了淚!可見,肖瞳現在在莊慕陽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