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突來的亮光後,莊慕陽從手指的縫隙裏看了麵前的人一眼,放下手:“啊,是你啊。對不起了,我忘了。”
“你去死!渴了是吧?給!看你以後還喝這麼多酒,喝死你才好!”舒雪翻著白眼把一杯水遞給莊慕陽。
莊慕陽接過來兩口喝光後覺得不過癮,拿著空碗眼巴巴地看著舒雪,嘿嘿地傻笑著。
舒雪又白了他一眼,轉身拿起他那基本沒用過的開水瓶衝了一杯熱水給我。
莊慕陽接過來喝過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這要真是自己的女朋友該多好啊!他突然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這算什麼!他甩甩頭,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想起來了,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喜歡燒開水喝的人,當然吃飯的時候除外,在平時,即便是在冬天裏的平時,渴了的話他也就是出去買飲料猛灌一通的,但現在在他麵前的、他喝的,是什麼?是熱水!這說明什麼?舒雪用他的煤氣灶燒開水喝了。
“舒雪,你是不是拿我的煤氣灶燒水了!我僅有的最後一點煤氣啊!估計現在所剩的連一頓飯都不夠做的了,你說,我這之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啊!”莊慕陽痛心疾首地怒斥著眼前的人。
“你要死啦!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不能小聲點啊!非得把別人都吵醒了你才甘心!沒煤氣你不會再衝啊!好象你這是全天下最後一點煤氣似的。”舒雪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再說了,少做一頓飯也不會死人!”
“我不管,反正接下來這幾天我是跟你混了。哦,頭好痛啊!我睡了。大冷的天我會不好意思的!”莊慕陽看了看舒雪,“你那是什麼破表情啊!安啦,我是不會怎麼著一個男人婆的,怕就怕你會不會把我吃了。燈不要關了。”說完他趕緊拿被子蒙著頭:他可不想聽河東獅吼。
“你去死!”舒雪咬牙切齒地掐了莊慕陽一把,莊慕陽抖了抖身子沒有理會她。她最終還是屈服於前半夜嚴寒的感覺,鑽進了被窩。
莊慕陽嘿嘿一身低笑,陰謀得逞!“啊!你個死人!你多少前沒洗過腳了?你想熏死我啊!”舒雪剛躺下立刻就爬了起來,狠狠地捶了莊慕陽幾拳。
“不記得了,反正也沒幾天,大概有十天左右吧。嘿嘿,要不你來和我睡一頭,頂多我吃點虧罷了。”莊慕陽抬起頭笑著:就不信你丫的敢過來和我睡在一起。
“哼!”舒雪不屑地撇撇嘴,爬到莊慕陽這頭,和衣鑽進被子裏:“啊!真暖和!你個死人往外邊睡睡!不許碰我!”
我的天!她,她也太囂張了點吧。莊慕陽臉紅地鄙視了自己一把:究竟誰才是女生啊!他推了推她的肩:“我說,你怎麼想到到我這來了,今天要不是你,我估計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哼!虧你還好意思說!我回去後老是覺得不放心,我打瀟楠電話,問他假如他發生你這麼多事怎麼辦,他說他會喝個酊酩大醉,我一聽,想著按你的性格你肯定比他還過分,就讓他先回去,自己跑到你這來了。沒想到你個死人還真對地起自己。以後別和別人說我認識你,我丟不起那人!“舒雪嘟囔著。
想想吧:身邊睡了個和自己無任何親戚關係的美女,而且還有陣陣女生特有的香味傳進鼻孔,
莊慕陽在這痛苦萬分,舒雪倒好,又或者是被子太小不夠暖和,她還往莊慕陽這邊靠了靠,緊緊地貼在莊慕陽的懷裏!
天啊天啊!如果莊慕陽到現在還死認著兩人之間應該如何如何而不做出一點正常男人的表現的話,那他絕對對不起他媽給他的這個性別!
莊慕陽溫柔地把她攬進懷裏,並把她身邊的被子裹了裹,聞著她的發香沉沉地睡去。
天還剛蒙蒙亮的時候我就爬了起來,看看睡夢中的舒雪,心裏驀然有種幸福溫馨的感覺!不得了,這可是不能原諒的感覺!他狠狠搖了搖頭,又給她掖了掖被子,就去買早點了。昨天吃的東西差不多吐出來完了,現在餓得要死,以後再也不喝那麼多酒了。
他以顧瀟楠的人格尊嚴發誓!
那以後,在眾人麵前,舒雪就以莊慕陽的女朋友的身份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