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瞳歌劇院的開幕儀式在一天的熱鬧當中,終於在晚上九點鍾的時候圓滿閉幕。給人們留下最深印象的,並不是歌劇院的豪華設置,也不是那些所謂的偶像級別歌手的傾情演出,更不是自己在這個歌劇院中度過劇院開業以來的第一天,而是聆聽了一個所謂的名不見經傳的女歌手的歌聲。
他們實在難以想象,究竟要有怎麼樣的功底以及感情的投入,才能夠將兩首歌曲演繹得那麼完美無瑕。在那個女歌手的演唱當中,多少人因為她歌手中飽含的真摯感情而撩動了自己心中最深處的情感,多少人因為她的演唱想起來最悲傷的回憶?聽她的歌聲,他們竟然像是著了魔一般,覺得自己的靈魂竟然毫無顧忌地被打開,被升華,被洗滌。
那些觀眾當中,絕大部分人都是在陽海市乃至全國都比較有名望、有身份的人,他們這一生當中,也不知道究竟聽過了多少次演唱會,參加過多少次類似的典禮,可是,從來沒有哪一次活動讓他們如此記憶深刻。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那個女歌手,那個直到現在名字還不為人們所知道的的女歌手,用她優美的歌聲,毫無顧忌地遊覽了一次。
他們渴望知道這個女歌手的名字。然而,即便他們在歌劇院結束後久久徘徊在劇院門口,也終究沒能得知那個女歌手的名字。在詢問了劇院重金聘請的所有工作人員之後,他們仍然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他們失望地回到家中。這個夜晚,他們注定要失眠了。
曾經有一位詩人,曾經用這樣幾句話來描述眾人被羅敷美麗的觸動: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而此時,今天晚上所有來到劇院的觀眾們也會感慨:來歸想怨怒,但坐聽歌曲。而這其中,最折磨他們的,無非就是那麼完美的一個女人,有著那麼優美嗓音的女人,他們還不知道名字!
劇院關閉之後,莊慕陽等人也紛紛驅車來到莊慕陽的別墅中。這讓莊慕陽很是驚奇。
客廳裏,莊慕陽的雙親,顧瀟楠的雙親,加上肖瞳的雙親,以及顧瀟楠、肖瞳、莊慕陽和陳韻兒四人,再加上一頭霧水在旁別伺候眾人的黃伯,總共十一個人,全部集中在客廳中。此時,眾人之間的氣氛很是怪異,沒有任何人先開口說話,大家都是先看看肖瞳,再看看莊慕陽,再看看肖瞳,又看看莊慕陽。
“平時你們可沒有那麼齊全地來我這裏的啊。你們想怎麼樣?”不明所以的莊慕陽在被眾人來回掃視了十幾次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很納悶,今天眾人是怎麼了?就算肖瞳的歌聲技驚四座,也不至於向看到陌生人一樣老是看著她吧?就算肖瞳值得大家一再地打量,他們頂著肖瞳看就是了,為什麼還老是將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
而一旁的肖瞳,早就在眾人的目光中低下頭。
“哦,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來聽取一下肖瞳的意見。”莊慕陽的爸爸莊斌率先開口問道。他也是逼不得已的,在回來的路上,眾人竟然一致推舉他做這個發問的人。其實想想也是,不是他出頭,還能是誰?肖瞳的父母?開玩笑,他們兩個的心神隻怕早就飛回到自己的女兒身上去了吧?讓顧瀟楠的父母問麼?他們憑什麼?
“聽取她的意見?她什麼意見啊?”莊慕陽詫異地看著肖瞳。難道對於自己的建議,肖瞳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麼?要知道,多少女孩子哭著喊著想要當歌手出人頭地的啊?而且,即便那些女孩子肯被所謂的大牌們潛規則,終究能不能被看上還要另說。而肖瞳在不需要遭遇潛規則的情況下,在自己的資助下能夠迅速地出人頭地,不比在自己身邊當個小秘書來得快活麼?
“你就沒有一點舍不得?”顧瀟楠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嗯,還真有點舍不得。”莊慕陽仔細想了想。
“真的?”除了莊慕陽外,其餘十個人竟然全部都異口同聲地問莊慕陽道。
“啊!”莊慕陽顯然被眾人之間的默契嚇了一跳,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在自己的身上。
“怎麼那麼不小心啊!”習慣了伺候莊慕陽的黃伯還沒有反應過來,坐在一邊的肖瞳就率先撲了上來,一邊將杯子從莊慕陽的身上拿走,一邊順手拽過一塊幹淨的抹布,隨手替莊慕陽擦拭著水漬。整個過程顯得異常的流利自然。看的周圍的眾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