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顧瀟楠的話之後,莊慕陽就陷入了沉思當中。
整件事情可以說在合理當中透露出萬般的詭異。
首先,就向顧瀟楠說的那樣,就憑自己莊氏集團總裁的身份,一個歌壇新人哪怕再有潛力,也不足以請動自己,子公司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剛出道的新人將自己請過來的。可是自己的行程中卻有這件事情。
其次,自己的行程表一直都是有夢麗安排的,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夢麗要比自己先知道,既然她知道這件事情,那麼按照公司的事情來說,這件事情根本就不算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需排在自己的行程表裏,可是現在自己的行程表裏出現了。難道是夢麗的疏忽?
最後,就是自己的狀態。本來按照自己的脾性,別說是一個剛出道的新人,就算是再牛逼的歌手,哪怕就是國內頂級歌手來都不一定有機會見自己一麵。為什麼自己一聽說是肖瞳,竟然毫不猶豫地就跑來了?
自己和肖瞳隻是朋友,雖然說現在兩人的關係有點說不清道不明,可自己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迷失了自己的本性吧?
“停車!”越想越煩惱的莊慕陽終於忍不住喊道。
“吱!”正在開車地顧瀟楠猛地踩住刹車,直晃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陳韻兒差點一頭撞在前麵的擋風玻璃上。
“莊慕陽,你要死了啊?老娘今天非得死在你手裏不可!剛開始你差點撞到路邊的電線杆上,現在你鬼哭鬼叫地幹什麼啊!”陳韻兒憋著的一股氣終於爆發出來了,她憤怒地回過頭,衝著莊慕陽怒聲吼道。
莊慕陽淡淡地看了韻兒一眼,沒有說話。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很有點反常。
“慕陽,不能怪韻兒,不僅是她想找你麻煩,現在就連我都想打你一頓了。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感覺你心神不寧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有事情就和我們說,不要憋在心裏。”顧瀟楠一副很關心莊慕陽的樣子。
“額,沒事。走吧。”莊慕陽搖搖手,重新坐躺在車子裏,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僅是莊慕陽自己,就連顧瀟楠和陳韻兒都明顯的感覺到莊慕陽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完全可以說是心神不定。不過,和莊慕陽不同的是,顧瀟楠和陳韻兒心中都暗暗感到開心。
莊慕陽的心神不寧,他們兩個可以肯定,原因必定是出在肖瞳的身上。本來快半個月了,莊慕陽一點關於肖瞳的事情都沒有問到,兩人還覺得很奇怪,可是現在看到莊慕陽這樣的表現,兩人悄悄地伸出手指,比劃出“V”字手形。看來,讓肖瞳和莊慕陽兩人離開,還是有一定的好處的。
車子緩緩駛進了影視公司,衝著警衛擺了擺手,顧瀟楠示意他們不需向任何人報告三人的行蹤。他們今天來,一是為了看看肖瞳,其次一個,自然就是莊慕陽所說的暗訪了。他們要趁著這個機會,將公司裏的蛀蟲全部都清理出去。
“慕陽啊,不是我說你啊。怎麼感覺你現在和平時一點都不一樣啊?”陳韻兒偏著小腦袋,對坐在後座上正手足無措的莊慕陽說道。
“有嗎?沒有吧?嗬嗬,我剛才隻不過是因為想到自己旗下的公司裏居然有那麼令人討厭的蛀蟲,心裏很是憤懣罷了。”莊慕陽說道。
“哦,真的嗎?”陳韻兒嘿嘿一笑,麵帶調謔意味地說道:“既然是因為公司旗下有蛀蟲,那麼緊張地就應該是那些蛀蟲才是,為什麼我感覺你要比那些人還要激動呢?”
“有嗎?”莊慕陽奇怪的上下看了看自己之後,不禁撇了撇嘴,不屑地看了陳韻兒一眼。待平靜下來之後,莊慕陽看到陳韻兒臉上滿是揶揄的笑,頓時也明白了自己剛才的表現肯定是相當好笑的。
莊慕陽冷冷地看了陳韻兒一眼,打開車門,率先走出了轎車。
“你惹火了。”顧瀟楠笑著對陳韻兒說道。
“哼!我惹火了?看到肖瞳姐姐為了他那麼痛苦,我早就想刺激刺激他了。隻可惜,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誰要是在他麵前主動提到過去他和肖瞳姐姐的事情的話,他就像是孫悟空聽到緊箍咒似的。”陳韻兒無奈地攤開雙手說道。
“是啊,也知道到底怎麼了。”顧瀟楠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看莊慕陽和肖瞳兩人的樣子,分明在潛意識當中還都有對方的影子,可是莊慕陽隻要有人提到他遺失的那些片段,他的頭就痛得厲害。
“看情況再說吧。如果,如果他們兩個能夠重新開始,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你看看慕陽,一聽說是肖瞳受到了欺負,雖然說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你我都能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擔心的。”韻兒伸手抓住顧瀟楠的雙手,歎了口氣說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總感覺他們的緣分並沒有盡。不,應該說,才剛剛開始呢。”顧瀟楠調皮地眨眨眼睛,帶著陳韻兒,跟在莊慕陽的後麵向公司內部走去。
他幾乎可以斷定,等下一定會有好看的戲份上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