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莊慕陽張張嘴，依舊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現在能說什麼？
他原本以為，憑借著自己的臉麵，別說讓肖瞳在整個陽海市，即便是整個國家，甚至在全世界，隻要他願意，他就能將肖瞳捧得紅透半邊天。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那麼久不見之後，兩人第一次見麵竟然是在這樣的一種場合之下，眼前的肖瞳，早已經不是他之前見到的那個肖瞳，現在的肖瞳，就像是一個唄自己狠狠拋棄了的愛人一樣。
這種感覺，讓莊慕陽覺得心中悲痛萬分。
原來，原來，在自己的心中，肖瞳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了？
看著肖瞳微微泛紅了的眼眶，莊慕陽的心有如千刀萬剮一般。
他冷冷的回過頭，看著眼前的張國海，心中泛起了冰冷的殺意。
“嗬嗬，張總經理，是麼？”莊慕陽冷冷地看著張國海，雖然眼神冰冷，可是他的語氣卻是異乎尋常的平靜，平靜地讓熟悉他的顧瀟楠都忍不住渾身一顫。
顧瀟楠看著莊慕陽，心中隱隱地竟然開始有點為張國海擔憂了。
但凡熟悉莊慕陽的人都知道，一旦莊慕陽如此平靜地和某個人說話的時候，那麼往往就意味著那個人要開始倒黴了。在這方麵，作為莊慕陽最要好的兄弟，他不止一次地被莊慕陽在平靜的話語之後狠狠地修理。
“莊，莊總，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肖瞳小姐是您的朋友。如果，如果我知道的話，就，就算是再，再借給我幾個膽子，我，我也不敢衝著肖瞳小姐，額，額……”張國海說道這裏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衝著肖瞳做什麼？潛規則？這三個字就算是莊慕陽不說話，他也不敢說出來啊。可是，他不相信莊慕陽不知道肖瞳在自己這裏究竟受到了怎麼樣的遭遇。即便以前不知道，就憑借著自己當著他的麵將肖瞳當做清潔工使喚，也足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哦？衝肖瞳怎麼樣啊？”莊慕陽背著雙手，嘴角微微揚起，看著張國海，故作疑惑地問道。
“莊，莊總。”張國海知道，自己橫豎是逃不過這一次的悲劇了，幹脆自己還是主動點好了。
“嗬嗬，張總經理客氣了，我可沒有張總經理那麼威風。潛規則這種事情，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啊。”莊慕陽擺擺手，阻止張國海說下去，諷刺地說道。
“莊總，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要辭職。”張國海咬咬牙，鼓足勇氣說道。
“辭職？”莊慕陽嗬嗬一笑，說道：“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我們先到張總的辦公室去坐坐，有些事情，我覺得大家敞開聊一下，比較容易消除誤會，張總覺得呢？”
“消除誤會？”張國海驚訝地重複道。
難道肖瞳並不是和自己想的那樣，和莊慕陽有什麼非同尋常的關係？聯想到以前莊慕陽對待女人的態度，張國海心中剛剛熄滅的一點希望之火再次燃燒了起來。他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根據傳聞，莊慕陽還從來沒有在哪個女人身上動過感情。
至於莊慕陽之前和肖瞳關係，在莊氏集團對媒體的施壓之下，並沒有在社會上傳播開來，所以，如果不是一些和莊慕陽關係極為要好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莊慕陽曾經和肖瞳做過愛人。
張國海顫抖的腿經過這麼一推敲之後，竟然停止了顫抖。也許肖瞳根本就隻是和陳韻兒有點關係，和莊慕陽並沒有什麼關係也說不定呢。再說了，自己在這個公司那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加上自己那麼多年培植出來的屬下，如果公司真的放自己走，他敢保證公司會立刻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