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慕陽重新坐起來,環視了一周,發現大家都微微點了點頭,同意顧瀟楠的觀點。莊慕陽微微扯動著嘴角,勾勒出個笑,很是蔑視地看了他們幾個,“還是讓本天才來告訴你吧!哈哈!聽清了嗎?這次來的是個盲人!盲人!又不是啞巴,他和啞巴最大的區別是什麼!那就是盲人會說話,啞巴不會。所以這個盲人隻需要對店主說“我買錘子”就可以了!哈哈!”
事實出乎了莊慕陽的意料,這個笑話並沒有把莊慕陽的臉麵爭回來,相反卻因為莊慕陽侮辱了大家的智商而讓大家集體孤立莊慕陽。莊慕陽昏啊!
然而事實證明任何事物在到達極致的時候都會開始慢慢衰弱。在大家的談話氣氛開始下降後不久,莊慕陽沒有給它繼續下跌的機會,及時提出都該回去了的建議來卡住它下降的趨勢,除了顧瀟楠覺得自己的臉還沒丟光想繼續耍寶外,連一向反對莊慕陽的陳韻兒也打著哈欠同意莊慕陽的觀點。大家以四票讚成一票反對通過了莊慕陽的提議。
在把陸婉婉送回家之後,莊慕陽和顧瀟楠小兩口驅車清時在在去莊慕陽住處的路上。通過觀後鏡,顧瀟楠看到莊慕陽的陰笑連連,突然間就有了很不好的感覺,總覺得自己的後背涼颼颼的,尤其是在看到莊慕陽那冷笑的表情後,那種不好的預感就更加的明顯了。
而到了莊慕陽的住處後,莊慕陽強行將顧瀟楠和陳韻兒留下來住宿,在要求陳韻兒去洗洗漱,
莊慕陽問完“剛才在回阿裏之前,在肖瞳家你都和那兩個女生聊了些什麼”後,根本不給顧瀟楠任何的說話機會,直到顧瀟楠連連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一再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又加上一頓大餐,莊慕陽終於不堪美食的饒了他。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和肖瞳她們說了什麼,為什麼她們看我的眼神乖乖的?”莊慕陽衝泡了兩杯咖啡,一杯遞給顧瀟楠,一杯自己品嚐起來。雖然說自己沒事就喜歡折磨下顧瀟楠,可畢竟顧瀟楠是自己的兄弟,他是不會對自己的兄弟有什麼虧待的。
“慕陽,你真的想知道啊?”顧瀟楠問道。
“如果你覺得剛才不舒服的話,我可以讓你再次嚐試一下。”莊慕陽放下咖啡,看著顧瀟楠,在將顧瀟楠看得冷汗差點都留下來之後,才冷冷地說道。
“靠,真是搞不懂到底哪個是你了。”顧瀟楠嘟囔道。“不過,慕陽,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我接下來的話題可能會觸及到你的一些以前的事情。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顧瀟楠放下咖啡,嚴肅地說道。
“嗯,好的。”莊慕陽深吸一口氣,說道。
自己的兄弟自己了解,如果顧瀟楠不是真的有什麼正經事情和自己說的話,他的表情不會這麼嚴肅的。
“慕陽,在和你說之前,我想讓你自己先回想一下,在你認識舒雪之前,你的性格是怎麼樣的。”顧瀟楠緊緊地盯著莊慕陽,說道。
“舒雪?”莊慕陽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說時間過去那麼久了,但是舒雪這個名字他乍聽之下,心裏還是隱隱的有些不舒服。
“慕陽,其實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誰真的離不開誰。”顧瀟楠看著沉思中的莊慕陽,靜靜地說道。“曾經有個人說過,戀愛就像是兩個人在拉皮筋,先放手的那個人可能感覺不到什麼,但是後鬆手的那個人感受到的卻是徹骨的痛。不錯。慕陽,舒雪離開你的時候,你的確就像那個人說的那樣,是後鬆手的那個,所以你受到的傷害比較嚴重。於是,你自暴自棄,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騙子。可是,慕陽,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即便是你後鬆手,那根皮筋打痛了你,可是還不至於讓你傷筋動骨啊,在這陣疼痛過去之後,你還是你,還是那個莊慕陽!”
“我還是那個莊慕陽?”莊慕陽的腦袋此時徹底陷入了沉思,他甚至無意識地重複起顧瀟楠的話。
不錯,舒雪是離開了自己,可是,舒雪為什麼離開自己?因為她是迫不得已,是為了自己的目標。可是自己呢?自己難道就不能放開舒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