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老田:“這下兒咱夠吃了!”老太太怒不可遏,用拐棍指著我的鼻子尖兒:“80年前你偷了我爺爺放的羊。”老田用一個驚訝表情看著我:“這事兒你也幹那!難怪跟著你倒黴!”我被氣樂了:“缺德吧!80年前你還不知道在那兒遛彎那!田大壯同誌大聲的抗議:“你們不知道從那兒找來的吃飽了打臭隔的老太太汙蔑人。“肅靜!回避!”法官敲了幾下法錘:“刁民田大壯!你說老太太冤枉你們,難道所有人都冤枉你們嗎?傳下一個證人。”從台下跑上來一個小女孩兒,看樣子也就六七歲。梳著小辮,穿著背帶褲和一雙運動鞋。直奔老田。我做了個比他剛才更誇張的表情。他把我好一頓臭罵,並且問候了我大爺。緊接著換了一副皮笑肉不笑,似樂似不樂的高難度表情:“小朋友,做人要誠實。說謊的孩子要喂狼的!”那孩子把老田的眼鏡兒摘下來,放在台板上。從容不迫的踩上去使勁一撚。老田發出了野豬中槍般的怒吼聲!“田爺啊!淡定!淡定!明天我給你買副新的高級的!”那小孩兒顯得十分委屈:“兩天前,這個惡棍搶了我的糖葫蘆,一個紅果都沒給我剩下,還讓我把竹簽子扔進垃圾箱愛護環境!”我舉起被捆著的雙手向老田豎起了大拇指。老田氣呼呼的怒視著那個小孩兒。那小孩兒也不含糊:“看什麼看?窩頭不大眼兒不小!”接下來的市民指證更五花八門了--隨地吐痰、隨地大小便、無照經營、偷稅漏稅、違章建築、養狗不教育出門不拴繩、踢寡婦門刨絕戶墳,什麼缺德的“罪行”都是我跟老田幹的。接下來是舉證定罪,秦明等人證實我盜竊國寶並且嚇死了朱子明。最讓我不解的是我的律師“塵封”(瘸腿狐)的態度也發生了180度大轉彎,積極配合另一個律師和陪審團給我和老田定罪。法官和他的助理,以及助理的助理商量了一下:“陪審團的意見是?”“八大金剛”再次齊刷刷站起:“斬!!!斬!!!斬!!!”法官看了一眼眾人:這個未免太便宜了吧!而且沒什麼經濟效益。籠刑如何?”“讚成!同意!”台上的人歡欣鼓舞。連台下那個老太太都樂得眉開眼笑。“這的人都是神經病!”老田的破口大罵。我們被手銬腳鐐分別關進兩個鐵籠。留了個腦袋能伸出來的口。5塊錢一位買票參觀,文武都可以不許用武器。前3天的票被黃牛炒到了200元一張。就這樣也是搶購一空。老田開始還伸出頭來和打他的人撕咬,但是越來越饑渴使他終於安靜下來了。我的大腦一片混亂--這些人難道都被催眠了?幾千人同時?死神?藍染的鏡花水月?我可能是動漫看得太多了。以經兩天了,仍然是和絡繹不絕的暴民遊客們戰鬥、互相閑扯鼓勁兒。隻是越來越有氣無力了。我已經蓬頭垢麵化身野人。老田更是“慘不忍睹”滿臉大口子。整個一個國民黨傷兵的頹廢勁兒。暮色再次降臨。但並不意味著自由。一有風吹草動,我們被隱蔽的SG550爆頭率100%。“今天這撥過去了。估計明天這撥更狠!”我撓撓頭搔搔癢。他繼續頹“我們還有明天嗎?科學上說:“人3天不喝水基本就洗必太了。”“田爺,你平常老掛在嘴邊的話忘記啦?李雲龍那句--狹路相逢勇者勝呀!”“還勇個屁!想我田大壯自出世以來,江湖人稱田大膀,田膀爺!體育老師。何曾混的比阿柬難民還慘!!”“你的那部網絡小說《田爺的運動生涯》寫的怎麼樣了?”他扣腳“沒人捧也沒人罵,逍遙自在。”總比跟著你白爺玩小命要強呀!”我朝他一樂“緣分那!”他突然也哈哈一樂,嚇了我一跳。定睛一看,一隻拳頭大小的蜘蛛不幸被他逮住了“白爺你要吃嗎?”我搖了搖頭。他捏住蛛腳狼迫不及待扔進了嘴裏。接著一皺眉。臉上肌肉扭曲,噗的又吐了出來。原來是忘了解除對手的武裝了。“誰吃誰呀!蟄田爺舌頭了!嗚呼呀!舌頭麻木啦!”蜘蛛爺對他不屑一顧,勝利大逃亡了。入夜!啪的輕微的響動。一個熟雞蛋滾進了我的籠子。這是我一直在等待的最後機會。“準備喪屍出籠!”我輕輕說了一聲。餓成夜裏歡的老田瞪圓了連白不清的眼睛。趁著看守距離稍遠,我掰開了雞蛋。
裏麵塞著兩粒兒深棕色的膠囊。我扔給他一粒兒。老田更加詫異:“要死的人了還吃這個?不鬧得慌?”“少廢話,等會兒出去把你腦袋擰下來!這是兩年前從鐵靴子的實驗室得到回魂藥改良品。”心、腦、脈搏全部功能停止。10小時後藥力再發作,借助個人體能和意誌力進行10分鍾複蘇。大概30%的成功幾率。10分鍾中之內全複蘇失敗的話嗝屁朝涼。怎麼樣?賭一把?“這也太離譜了吧?不過我也不願意被神經病們給玩死?”說30%的幾率其實是安慰老田。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否承受的住,我心裏根本沒有底兒。吞下膠囊後,感覺像是掉進了無底的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