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明的一聲令下,寢宮裏知趣的人,全都匆匆地退了出去。俗語有言,伴君如伴虎,誰想在老虎發火的時候,貼著不走的道理?
格勒一頭霧水地看了一眼與他擦肩而過走出去的吉索,不解吉索為何朝他使眼色,大步邁進了寢宮。
格勒盯著瀚明的背影,問道:“臣叩見大王,起駕去瓊所的事情,一切安排妥當,不知大王何時動身?”
瀚明浮躁地冷喝言道,“孤的話你們都沒有聽清楚嗎?都給孤滾出去。”
“末將告退。”格勒麵色一沉,這才明白吉索向他擠眉眨眼的意思,隨即退了出去。
瀚明瞟見桌上的藥瓶,伸手拿起看了看,眉頭一片深海。這樣裝藥的瓶子,在大汗國是沒有的,難道有人來過?還是……
寧蘭呢喃的聲音打斷了瀚明的暗思,“水……水……”
“水?”瀚明聞言,心頭一陣喜悅,立即放下手中的藥瓶,從茶裏倒了一杯水,三二大步邁到寧蘭的床前,隻手扶起寧蘭,給寧蘭喂水,舉手間特別的溫柔。
看著寧蘭將一碗白水喝下,瀚明的臉色總算晴朗了,此下心安了不少。抬手輕輕地撫平昏迷之中寧蘭緊顰的眉黛,眼底盡是憐惜。
此次幸虧是沒有事,若是一直高燒不退……想到假如會失去寧蘭,瀚明的心就猛然一窒。在心裏暗暗說道,以後他要好好對她,再也不動手打她了。
寧蘭嘴裏又開始斷斷續續地呢喃起來,“皇……兄……皇兄……”
一把緊緊握住寧蘭亂揮的手臂,瀚明心裏有著幾分吃味。寧蘭昏迷之中喊著的人,竟然是她的皇兄?她口中的皇兄是誰?想必和她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皇兄……皇兄是你嗎……皇兄……”
“蘭兒,你安心養病,以後孤不會再那麼對你了。”
瀚明的聲音剛剛落下,寧蘭呢喃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聽著寧蘭呢喃的人名,瀚明晴朗的臉,瞬間凍結,陰冷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