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索稍稍遲疑了一下回稟道:“回稟大王,小瑭子未曾再來。”
“嗯。”
寧蘭此刻在做什麼?已經安寢了嗎?還是去蒼穹宮裏看看吧!思及,瀚明放下手中的茶盞,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奏折,對著吉索言道:“將那些沒有批閱的奏折送到蒼穹宮來。”
“是,大王。”吉索的話音還未落下,瀚明的身影已踏出禦書房。
走出禦書房,一陣涼涼的秋風拂麵而來,煩擾的愁緒中的瀚明,目光一片深沉。連連征戰,國庫裏的存糧早就用完了,今年又趕上了十年難有的一次旱災,讓他不能不憂心重重。
在蒼穹宮殿門外,瀚明瞅了一眼守著蒼穹宮外的侍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們都退下吧!從明天開始你們就不要再看守王妃了。”
“是,大王。”
走進蒼穹宮,屏退了眾人,站在寢宮門口處的瀚明,瞅著寢宮裏坐在書案前低頭看書的寧蘭,唇角上劃過了一道淡笑,大步走了進去。
瀚明走到書案前好奇地問道:“看什麼書,看的如此入迷?”
寧蘭抬起紅紅的雙目看著瀚明,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瀚明看了一眼垂下雙目的寧蘭,又看了一眼寧蘭盯著的《韓詩外傳》一書,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在他的影響中,她不曾如此脆弱過。沉默了一會兒,帶有僵硬地問道:“你……怎麼哭了?”
寧蘭淡淡地搖頭,“些許是有些……些許是看書看的久了,累了眼睛。”
瀚明瞄了一眼寧蘭合上的書,問道:“是因為風樹之悲,念起家的緣故嗎?”
寧蘭再次抬頭看向瀚明,在瀚明灼灼的目光下,原想否口的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了‘夫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句,有些感傷。”瀚明皺起眉頭,張口欲言又止。瞅著寧蘭憂傷的麵容,心,一陣抽疼,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