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山羊？”雲萬陽一愣，反應過來後提醒道，“青青，這是野山羊，養不活。”
“啊？不都是動物嘛，為什麼養不活？”這回輪到顧青青愣住了，“而且這隻山羊好像是母的，我們把它養起來生羊寶寶，然後把羊寶寶養大拿去賣，比直接賣掉更劃算。”
雲萬陽依然搖頭，並耐心地解釋道：“青青，以前村裏也有人和你有一樣的想法，而且不止是圈養野山羊，還圈養過其他好些獵物，但那些獵物最後不是不吃東西餓死了就是生病病死了，勉強養活的，看上去也是有氣無力的，鎮上收野味的販子見了都怕野味是染了病，再低價都不收。”
“這樣啊，那好吧，我不養它啦。”
顧青青沒有繼續堅持，有些垂頭喪氣地鬆開了雲萬陽的大腿，悶悶不樂地瞅著野山羊。
看來，養野味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她是學柔道的，太極拳也打得爐火純青，除了從小到大學習的課本知識，她很多東西都不懂，更不要說飼養家禽了，連白溪村這些常年跟野獸打交道的獵戶們都養不好的獵物，她不覺得她這個門外客能創造奇跡。
“青青，今晚咱們吃蘿卜燉羊肉，別不開心了。”
雲萬陽平靜沉穩的聲音溫和道，順便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以示安慰。
顧青青低著腦袋，沒有應聲，她忽然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這時候，周氏端著一盆洗幹淨的衣裳進了院子，見柴房門開著，就揚聲喊道：“萬陽，是不是你回來啦？”
剛才她河邊洗衣服，遇到兩個打獵歸來到河邊清洗獵物的中年漢子。
白溪村從老到小總共才四百來人，大都互相認識，那兩個中年漢子見到正在洗衣服周氏，就笑著跟她說起了萬陽捕到獵物的事兒，言語中多有誇讚，聽得周氏高興得差點沒回過神，讓手裏頭的衣裳給水流衝走了。
說起來，原本眾人這次進山的收獲並不如意，不然也不會在山裏呆了半個月才回。
而初次進山的雲萬陽才剛學習打獵，更是到最後兩天都還空著手，周寅時本來想送他一些，卻都被他拒絕了。
然而世事無絕對。
當眾人拎著獵物從深山裏走出來，眼看著再翻兩座山就能回到村子時，居然幸運地遇到了一群野山羊。
野山羊總共有十幾隻，雲萬陽憑借著冷靜的頭腦和周寅時教給他的打獵技巧，硬是活捉了一隻中等體型的野山羊，他三兩下收拾好抓到的野山羊，又跟著周寅時以及其他兩個中年漢子，一起獵殺了山羊群裏最強壯的一隻野山羊，從中分得了一條山羊腿。
雖然野山羊最後逃了大半，但這本來就是意外收獲，眾人誰也沒覺得可惜，反倒是對雲萬陽高看了幾分。
這次進山的幾個人裏頭，隻有雲萬陽一個人活捉到了獵物，而且整個過程是他們有目共睹的，山裏的漢子鮮少有心胸狹隘的，看到雲萬陽的表現後，又在心裏頭和第一次進山的自己對比一番，就更加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