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青和雲萬河湊近一看，果然每一摞衣服下的架子邊緣都寫著幾個數。
諸如“六五、一二、一八”之類的，兩個數兩個數的連在一起，並且後麵一個數要小一圈。
雲萬河才剛開始學寫字，還不認識幾數字，完全看不懂所謂的尺碼。
而顧青青雖然識字，卻也看得一頭霧水，問向夥計道：“這上麵的數字是什麼意思？”
夥計一噎，心道這小丫頭真的是來買衣服的？
他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語氣有些不耐地解釋道：“第一個數是身高，第二個數是肩寬，第三個數是腰圍。”
“哦……”
顧青青點了點頭，心念一轉就走到一個寫著“三五、零八、一三”架子前拿了一套衣服。
展開一看，果然是適合她的。
於是顧青青就知道了，這三五就是三尺五寸，零八就是八寸，一三就是一尺三寸。
雲萬河不認識字，顧青青給他找了適合他的衣服，“你看這個穿著合適不？”
夥計站在旁邊，本來想阻止兩人拿衣服的行為，見兩人手都是幹淨的，身上的衣服破舊卻並不髒，也就忍住了。
雲萬河欣喜地接過衣服，展開來在身來比來比去，喜不自禁地說道：“青青，你看，這個剛好合適我穿！”
“嗯，很合適。”顧青青對著雲萬河上下打量一眼，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問向夥計道，“他這個衣服多少錢一套？”
見她似乎真的要買，夥計的態度稍微認真了些，“你們拿的都是最普通的麵料，不貴，他手裏的那種要三十文錢一套，你手裏的二十五文錢一套。”
“夥計大哥，能再便宜點嗎？我們很窮的。”顧青青眨巴著眼睛，裝可憐。
雲萬河也趕緊可憐巴巴地說道：“夥計大哥，我們真的沒有多少錢……”
一旁的周青山嘴角一抽，默默地扭頭看向別處，一副“我不認識這兩貨”的表情。
夥計僵著一張臉：“……”
顧青青再接再厲道：“夥計大哥，我們要買五套衣服還有新鞋子，就算便宜點行不行？”
夥計表情略微緩和了些，“真的買五套？”
“對啊，買五套。”顧青青點了點頭，飛快地根據雲鐵、周氏、雲萬陽的尺碼又拿了三套過來，“加上這三套，另外還要鞋子。”
“你後麵拿那三套，一共是一百三十文。”夥計報出了價格，見顧青青沒有反對，就說道，“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問問掌櫃，看能不能個你們便宜點。”
顧青青嘴甜地笑著道：“謝謝夥計大哥。”
雲萬河也跟著道謝道：“謝謝夥計大哥！”
……
半個時辰後，一行三人回到了客棧。
顧青青和雲萬河都很高興。
周青山表示很不高興——搞到最後，他這個什麼都沒買的人居然當了苦力，他能高興嗎？
顧青青沒急著去穿新衣新鞋，回到房間後，清點了剩下的銀錢。
竹編小動物的頭款有整整三兩四錢銀，她一分沒動，而她自己原本有三錢銀零九文，買衣服和鞋子用了兩錢銀——原本是兩錢銀零十五文，最後掌櫃同意便宜十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