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幾次之後,雲萬陽幹脆把寬敞的臥室的石床收拾出來,又在旁邊搭了兩張床,晚上看了書太晚,不用冒著寒冷的風雪回去也可以有地方休息。
至於雲萬河,看到顧青青這麼努力,念書也比以前更加刻苦了。
不過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自製力也沒顧青青那麼強,晚上一到時間就瞌睡得不行,好多次看到顧青青和雲萬陽還在看書,就自顧自地去臥室睡覺了。
熬夜熬久了,總是會傷身體。
一去二來,饒是顧青青每天都會堅持鍛煉身體,身體也吃不消。
病情來得又急又猛,把一家人都給嚇到了。
顧青青卻是頗為有興致地忍著頭暈,自己給自己診脈,並根據自己的情況寫了藥方,讓雲萬陽去給她抓藥,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檢驗自己學醫成果的小白鼠。
當然,紙和筆都是用的溪長給的,寫了藥方的紙是要交給溪長。
雖說經過這半年多的合作,溪長已經很信任她了,但合作夥伴之間的信任是建立在雙方自覺的基礎上的,所以盡管溪長常說不用每次都把紙張去向說得那麼仔細,她依然堅持會告訴溪長每一張紙的去向。
見雲萬陽拿了藥方出門,周氏才從驚訝中回過神,神色擔憂地問道:“青青,你啥時候懂醫術了?”
其實她主要是想問:那藥方真的能用嗎?
相比起顧青青的身體健康,關於顧青青究竟怎麼懂醫術的,為啥會寫字之類的疑問,她反倒不是那麼關心。
不過要是直接問那藥方能不能用,那也太打擊青青了。
所以她想了想,就問了一個在她看來不算最重要的問題。
顧青青渾身滾燙發熱,很想再睡一會兒,不過未免周氏擔心,她還是強忍著頭暈,笑著解釋了一句道:“前幾次去縣城,看到縣城裏有不少人感染了風寒,我想著白溪村沒有大夫,就去和一位老大夫請教的藥方,專治風寒發熱,死記硬背了下來,以防萬一。”
不是她想隱瞞醫術,而是學醫的事情並不好解釋。
更何況,她才學醫不到半年,除了跟她一起去見了幾次李大夫,大概知道她醫術水平的雲萬陽,其他人怕是沒誰會相信她開的藥方能用。
周氏鬆了口氣,笑著道:“原來是大夫開的藥方,我還以為你這小丫頭啥時候懂醫術了。”
“那怎麼可能嘛,周姨您想多了。”顧青青一臉無辜的表情。
“話說,青青,這兩天比錢幾天還暖和些,咋反而還染上了風寒,是不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冷著了?”一旁的雲霜開了口,關切地問道,下意識揉了揉懷裏的烈汐蠶,聽到烈汐蠶軟綿綿的“嗷嗷”聲,恍然反應過來烈汐蠶很暖和,連忙抱起來塞向顧青青,“青青,把這烈汐蠶拿去抱著,這樣會暖和些。你雲姨我也是糊塗了,剛才居然把這小家夥給忘了。”
烈汐蠶對寒疾有調理的功效,兩個月下來,雲霜的寒疾緩解了許多,現在雲霜抱著烈汐蠶出門透透氣,也不會像剛開始那樣,一咳嗽就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