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身披龍袍,站在嘉德宮前,微風吹過,龍袍微微浮動。
“皇上,咱們進去吧。”幾個宦官站在皇帝身邊,細聲的說道。
“阿母,讓父為何還未至此?”靈帝乃是十常侍帶大,故靈帝以張讓為父,趙忠為母。
“皇上,張讓此時在太後行宮,不多時便過來了,咱們還是回殿內歇息吧,您現在身子虛弱,還要好好調理才行。”為首一圓臉太監攙扶著靈帝,細聲的說道。
“阿母,你看那月光多圓啊!朕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那麼美的月亮了。”靈帝十一歲進入宮為帝,如今已經在為三十三年。
“是啊,皇上,想那月光也是在為皇上祈福哪!平常哪有那麼圓的月亮啊!”趙忠拍馬說道。身後眾人皆附和稱是。
“可歎我大漢人才濟濟,卻隻有你們與朕站在一處,那些公卿個個與我為難,朕這皇帝,當得好不舒坦。”靈帝說罷,引來一陣咳嗽。
“皇上宏圖大誌,那些公卿又豈能曉得,更何況如今朝堂上何進做大,那些個大臣,都以何進馬首是瞻,何進呐,是罪首呢。”趙忠輕撫著靈帝的後背,公鴨嗓銳利的說到。
“阿母,太後與讓父是否在商議立儲之事?”靈帝看向張忠一眼,問道。張忠與靈帝對視,心中竟出現一絲恐懼,而此時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想讓朕立二皇子為儲,二皇子為人謙遜有禮,更是聰明機警,朕也十分喜歡,隻是此子過於機警,想的太多,我怕將來他會傷人傷己,還望阿母好好教導。”靈帝語重心長的說道。
“皇上且寬心,二皇子聰明絕頂,隻是從小沒有母親在旁,對人防範也是正常,若不是那何皇後,咱們二皇子又何至於此。”何皇後善妒是眾人皆知之事,二皇子生母王美人正是被何皇後毒殺。
“隻怪那時候咱家被豬油蒙了心,若是當初陛下罷黜了那女人,今日也少了諸多事端。”那時張讓趙忠等人收了何家的賄賂,替何皇後求情才免了這場罪責。
“阿母,如今何進已經做大,還是莫要與他正麵衝突。”靈帝有心無力,無奈的說道。
“皇上休要顧慮,隻要能將何進誅殺,那一切都可水到渠成。”趙忠循序漸進,試探著靈帝。
“若是阿母心中已有良策,不妨就按照阿母的計劃去做吧,蹇校尉那裏有一份東西能證協兒正統之名,事成之後你可向蹇校尉討要。”原來靈帝心中早已打算,如今也算是順水推舟,遂了十常侍心意。
“阿母,你帶各位常侍下去吧,今兒的月亮很美,我想再待一會兒。”張忠聞言,待眾人告退。
“阿母,留辯兒性命,讓他做一個富家翁,豈非一件好事?”靈帝開口說道。
“定不負陛下所托。”趙忠等人下跪,向靈帝說道,靈帝揮手示意,讓他們退下。
“阿榮,我已將皇位傳給協兒了,你就放心吧。”靈帝仰望星空,疲倦的麵容露出一絲罕見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