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魔戰紀之獸血沸騰! 第二百七十五章 重臨朝天闕!(2 / 2)

若能一親芳澤顏,甘為仙子醉萬年!”

他仰天狂歌,長風吹開他的發帶,長袍飄飄,宛若仙人摸樣。

“呼!”

寒風拂過,開陽與姬如煙的身影都消失了。

荒呆呆的望著天空中那輪圓月盤一般的明月,似也被勾去了魂。

“哎!”

微微歎了一口氣,荒從身旁,拿起了陳紅的古箏。

“咚!”

寒夜,明月,一曲勾魂音。

“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石板上回蕩的是在等!”

“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

荒想起了陳紅,那襲在月下撫琴的血色倩影!

一切,都已成往事,他再也見不到,陳紅那張永遠疲倦的容顏。

“我為何?如此傷心?為何?”

猛然灌下一大口烈酒,任由酒水從嘴角留下,荒怔怔望著自己顫抖的雙手,眼中彌漫著悲哀。

“吼!”

猛然間,荒立身而起,衝著繁星點點的夜空,長嘯出聲。

他的怒吼聲,充滿了不甘與絕望,那是一記複雜的嘶吼,蘊含了很多,很多。

“錚!”

一把抽出背上的九天仙劍,荒灌下一大口白酒,猛地噴在了仙劍的劍身之上。

天空中,明月如同玉盤,白如雪的光輝灑落,可謂千裏雪光俏弄影,這方天地此刻美麗的如同神話。

“唰!”

明月下,寒風中,荒屹立朝天闕之巔,舞起了一段絕美的劍。

“錚錚!”

朝天闕之巔,劍光冰冷,帶著犀利殺機四散飛揚。

古老的罪城沉睡了,整個古城陷入了一片黑暗,街道兩旁的燈籠散發著昏暗的光亮。

朝天闕之巔,劍氣飛揚,冷若冰霜!

風愈烈,月正明;寒光爍爍,殺意揚!

那個癲狂的男子,在月下舞劍;仙劍之上,是如水般流淌的烈酒,一滴未灑!

如白霜一般的劍氣,攜著寒風,向著八方蒼穹激射而去。

整座朝天闕之巔,仿佛陷入了狂風暴雨的中心點!

那個男子的背影,是如此癡迷而狂亂!

他滿頭血色長發飛揚,似是那熱血沸騰的少年郎!

他意氣風發,如同初春的麥芽,茁壯成長!

他豐神如玉,敢上蒼穹,與乾坤一戰!

他又似跨入暮年,垂垂老矣的朽木;那略顯佝僂的背影下,是被壓彎的脊梁!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人曾知道,在涅槃罪牢中,曾有一少年,對著祖先的累累白骨,許下的那個誓言。

“吾人族後輩,荒,此生不滅絕芻狗,誓不抬頭做人!”

那個看起來可悲又可笑的誓言,沒有誰去見證,隻有少年腳下,那累累的白骨,那如汪·洋般的悲憤與不甘,讓他不能背棄這個誓言。

依稀間,仿佛又回到了那條深淵。

那條葬著,整個上古人傑,數以億計的悲哀深淵。

太多的無奈,太多的責任,壓垮了少年原本挺拔的脊梁。

但,他永遠也不會後悔!

“唰!”

劍光似星河,化為白霜遠去,天地震動,寒風呼嘯,夜色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君本九天逍遙仙,奈何錯墮凡塵間!

人世彷徨數十載,惹得寂寞一身痛!

問青天,天下之大,眾生之多,誰能陪君共飲歌?

拜明月,紅塵可笑,癡情可憐,此生隻願花下眠!

醉至癲狂呼白月,陪君在飲三百杯!

狂歌一曲笑天地,我輩豈是無能人!”

“錚!”

一曲完,那襲癲狂的背影猛然停下了身子。

他高高舉起手中的仙劍,隨即雙手腕一翻轉,將劍尖朝向了自己的麵部,張開了嘴。

“嘩啦啦!”

仙劍劍身,如同波光流轉般的烈酒,化為一道透明的星河,悉數湧入少年的嘴中。

“錚!”

任由酒水從嘴角留下,少年一把將仙劍插在身旁的屋簷上。

明月高升,仿佛要貼近少年,想要了解他的一切。

遠遠望去,明月像是真的降臨在了時間。

在哪如同圓月盤的明月中,一襲孤獨的背影,靜靜站立。

長風吹起他滿頭血色長發飛揚,他像是忘記了一切,隻享受這一刹那的安寧。

他像是睡著了,在夢中,輕輕嗅著,月亮的氣息。

這個夜晚,是如此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