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如同流水一樣,源源不斷掉落下來的紅色毒品片劑,石笑然恍然覺得一座金山出現在了他麵前。
他激動地一把抓住李飛虎的胳膊:“飛虎兄,你真是太厲害了!”
“有了這樣一個工廠,我們就相當於有了一座金山呀!”
“是呀!”李飛虎得意地指著一排排機器道:“看,我現在一共有十組機器,按計劃,一年大概至少能生產五十幾萬片麻黃素。”
“而且我跟你說,這裏地處金三角,屬於三不管地帶。”
“隻要和本地的頭人搞好關係,那誰都不會查到這裏,真是安全得很!”
“走,我再帶你去看看原料儲存區、產品包裝區。”
一圈參觀下來,石笑然是徹底心動了,迫不及待地拉著李飛虎求道:“飛虎兄,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幹?”
“當然!”李飛虎拍著他的手。
“我邀笑然兄前來,就是想與兄台共圖大事的!”
“笑然兄,歡迎你的加入!”
“謝飛虎兄!”
兩個通緝犯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開啟了又一段為禍蒼生的人生旅程。
國內芒南縣這邊。
四大家族收縮防守、按兵不動之後,楊晨一下子也失去了攻打他們的突破口,隻能在平靜的日子裏尋覓戰機。
這一天,楊晨像往常一樣,早早來到辦公室。
剛剛坐下不久,收發室的老宋叔便送來四封信。
“什麼,我的信?”
楊晨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現在他隻要聽到“信”這個字,心都會不由自主地猛然一縮。如果聽到是自己的信,則會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所謂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想當初。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保安大叔將那封信送到自己手上。
結果打開一看,發現竟然是威脅自己妹妹的恐嚇信。
從那以後,他真的是被信這個東西嚇怕了。
不會又是恐嚇信吧?
楊晨一臉擔憂地把信接過來。
嗯?
不是恐嚇信!
而是柯澤軍和他那三個同案犯寫給自己的。
隻見柯澤軍的這封,封麵是這樣寫的。
“寄:嶺西省景泰州芒南縣公安局。”
“楊晨哥哥(親啟)。”
“自:嶺西省男子第三監獄,柯澤軍。”
字跡雖然稚嫩,但卻寫得工工整整。
送走老宋叔之後,楊晨趕緊帶著信往宿舍趕。
畢竟辦公室不是他一個人的,如果待會兒自己正在看信,然後徐哥進來也要跟自己一起看的話,那就有些不方便了。
回到宿舍以後,他反手把門給鎖上,然後用水果刀把柯澤軍的信拆開。
信的內容如下:
楊晨哥哥:
你好!
首先請允許我冒昧地喊您一聲楊晨哥哥。因為在我心中,我真的已經將您當成了我的哥哥一樣看待。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一轉眼我到嶺西省男子第三監獄,服刑已經兩個月了。
在這裏,我一切安好。
但回想過往的人生,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為了給爺爺、父親和妹妹伸冤,我竟采取了那樣一種極不負責的、錯誤的做法。
在遇到您之前,我其實一直都是活在痛苦和糾結中。
一方麵我告訴自己沒有錯,可反過來我又時常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是經常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不過好在您的及時出現,將我從這個痛苦的泥潭中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