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到他們往哪邊去了嗎?”
“是的,白龍大人,我看到了。”
不同於周圍的其他動物,這老龜能口吐人言。
芻魚帶著顧白等人下水的時候老龜在睡覺,他已經老了,睡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記得年歲了。
他是嗅到灼音的龍族氣息蘇醒的,灼音年歲小,並不能掩藏自己的龍族氣息,自上了大陸都是芻魚幫她掩藏,今日可能是芻魚大意,露出了一絲。
芻魚會一種障眼法,能讓自己和用他那根繩子拴住的人做到像隱身一樣,但其實在他行動的時候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點端倪。
這一點灼辭還真不太清楚,難怪他一直抓不住這條滑魚。隻以為他有什麼強大的逃跑手段,沒想到每次都是藏起來了。
老龜不知道活了多久,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灼辭讓其他生物都散去,讓老龜給他帶路。
隻是……老龜確實老了,在水裏撲騰兩下就喘。
灼辭托起他,將其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道:“你來指路。”
老龜陡然上了白龍大人的肩膀,整隻龜惶恐得不行:“這怎麼可以?”
掙紮著就要下去自己遊。
灼辭按住他,安撫道:“前輩,現在是晚輩有求於您,不必拘謹。”
老龜隻得安靜下來,但那龜臉上依舊帶著不安,感覺不管用什麼姿勢蹲著都不太好,卻又不敢在白龍大人肩膀上亂扭,一時間臉上的表情就像在便秘一樣。
——當然,他是不敢在白龍大人肩膀上隨意便便的,便秘也不行。
“往哪邊?”灼辭開口問。
老龜顫巍巍地抬起龜爪指了一個方向:“那邊。”
灼辭咻地一聲急速而去,在原地留下一個人形空洞,片刻後才被水流灌滿。
老龜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感受這麼快的速度,剛開始的害怕過後就隻剩下興奮與激動。
一龍一龜過了許久才在江底找到一個極其隱蔽的洞口,幽深不見底。
“這個洞口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老龜我也不知道,我這些年一直在沉眠。”
灼辭點點頭,道:“您留下吧,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
“好。”
畢竟接下來的路老龜也不知道怎麼走。
灼辭將老龜安放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隨後凝聚出一道靈力劃破自己的手指逼出一滴流轉著光華的血遞到老龜的嘴邊。
這血蘊含著恐怖的生命力,不與周圍的江水相溶。
老龜的龜眼瞬間瞪成了綠豆大,惶恐不已,連連擺手後退:“這怎麼可以……”
灼辭:“您無需推辭,這並非精血,流失對我並無影響,算是晚輩對您的感謝。”
老龜能看出灼辭的誠意,也知道灼辭現在急著去找人,哦不,找龍,便張口吞掉了那滴血。
隨即立刻陷入了頓悟狀態。
灼辭在他周圍布了一道結界後離去。
那江底洞被水草覆蓋,剛開始很狹窄,後來才慢慢的開闊起來。
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不過這對灼辭來說不算什麼問題,即便是不凝聚靈力光團或者使用專門照明的寶物,單憑他自己的龍眼睛也是能看見的。
洞壁一點也不光滑,時不時還能在牆壁上感受到血氣。
……
另一邊,芻魚手裏托著一團靈力,堪堪照亮周圍的一片地方。
芻魚走在前麵,另一隻手扯著繩子,快速地往前去。
顧白和蘇禾喂被罩在一個氣泡裏,裏麵是空氣,蘇禾喂懷裏抱著灼音,小姑娘此時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