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別人都有師尊接,有些人就破防了。
景笙掃視了一圈後抱住沐魚,哭喊道:“嗚嗚,我們家老頭子沒來接我們,太讓人傷心了。”
沐魚也回抱住景笙:“就是就是,看見別人師徒美滿,我真的會得紅眼病的好伐?”
景笙:“嗚嗚——”
沐魚:“嗚嗚嗚——”
卞樺找了一圈,湊到辛檸身邊,小心扯住辛檸衣袖,道:“師兄,我們師尊也沒來。”
辛檸點點頭,不甚在意的模樣:“我知道。”
同時心裏想到:我又不是黏師尊的小孩子。
在光墟呆了那麼多天,兩人之間那點兒矛盾早就解了。
時知節、宋念昔和齊泠站在一起,看著那些誇張的師徒互相訴說思念的場麵,沒忍住打了個寒戰。
完全不敢帶入自家師尊。
開心的氛圍總是不能長久持續下去。
放懸的哀嚎聲打破了大家的欣喜。
“程泱啊,我剛收的徒弟!”
放懸身前,楚營試圖安慰自己的師尊,但卻無從下手,隻得笨拙的說:“都是我的錯,沒保護好師弟。”
已經失去了一個徒弟,放懸怎好再去責罵自己另一個徒弟,當即安慰道:“怎會是你的錯,探險總是會有傷亡的,你不必自責。”
“……”
一旁聽到他們談話的楊清羽連忙給眾位長老彙報道:
“稟各位長老,此行我們一共損失了兩名弟子,內門的程泱和許執,是我帶隊不利,還請長老們責罰。”
說著在空中單膝跪下。
海寧連忙將人扶起:“此事回了宗門自有宗主定奪。”
遠在宗門的宗主:什麼?又給我找活幹?!
隨著最後一名弟子踏出光墟,那入口光團漸漸閉合,隨後又隱去了蹤跡。
長臨幽幽看著,眼裏帶著好奇,卻未去深究。
眼看這群陸地人歡欣鼓舞得跟傻子似的,長臨不得不開口:“既然諸位已經救到了弟子,還請速速離開我南海重地。”
海寧等人自知理虧,連忙應是:“多謝大殿下通融,我等這就走。”
眼見著那烏泱泱一群人遠去,長瀟的怒氣從天靈蓋裏湧出,不理解道:“皇兄,何必怕他們?”
長臨嘴角的弧度拉直,扭頭看向長瀟,似乎不太理解:“怕?”
長臨細細品味了一下這個字,回過頭看著即將消失在天邊的一行人,輕聲道:“怎麼能叫怕呢。”
隨後嘴角又勾起一抹弧度,對長瀟道:“最近正是我南海崛起的關鍵時刻,非必要,還是少惹些麻煩得好。”
長瀟像是想起什麼,正了臉色,點了點頭。
眾海族沉入海底。
夜晚的風依舊又涼又暴躁,吹得海浪騰騰翻滾。
海上一片空曠,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除了……
被一個浪翻起來的許多團成針狀的符籙。
又被下一個浪打入海底。
顧白:沒辦法,到了一個新地方總是喜歡給自己留點眼線。
——
一路上走走停停,四天後眾人還是回到了宗門。
可算是回來了,不然,顧白都懷疑葉鍾快裝不下去師徒情深的戲碼了。
至於交流總結這一次探索秘境的經驗什麼的,顧白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定要參與,於是早早就回了符峰。
“顧師兄,您回來了!”
顧白剛落地就聽到了秋山的聲音,從聲音裏可以感受到秋山的激動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