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地做好了最全麵的防禦準備。隻見她好像周身不舒服,把個腦袋對天轉動了起來,發出關門般嘎嘎嘎的聲音。我心說你忙活了大晚上,這下要做個體操休息下,活動活動筋骨。我等了她五分鍾,也沒見她有何舉動,更沒要危害我的傾向。如此,我就有點鬆懈了下來,琢磨著二嬸為何會一夜之間變成這樣?
哪知她把雙手舉了起來,變成了一幅堅硬的爪子。猛地一抓朝我撲了過來,那速度了得,把勁風都帶了起來。我一個快速的轉身,幹淨利落,避開了她這凶狠的一抓。正當我還沉浸在剛才這一個漂亮的轉身時,她又反抓了回來,我忙矮身蹲下。趁著這個空隙,我遁著墳堆繞了起來,她迅速在後追趕著。
最初我和她保持著一米的距離,漸漸的越拉越大,遠遠把她仍在了身後。這下我感覺暫時安全了,便轉過頭去看她。嘿,她怎麼走路是用跳啊,還把雙手貼在褲腿中線上,像是在早操鍛煉身體,動作規範極了。但是她那種忸怩僵硬的神態,我怎麼看就怎麼的憋屈,怎麼像在看恐怖片裏麵的僵屍啊。不會吧,這可是現實生活中,莫不是我在做夢吧。我迅即拍了自己一巴掌,啪地有聲,痛得我哇哇亂叫,罵自己下手就不能輕點兒。
以這種相對速度,不管跑到什麼時候,我也相信她絕對追不上我。於是我就放慢了速度,保持她追不到我就行了。有了這種我能控製的局麵,我就想,開始納悶,她為什麼要追我?為虎娃報仇唄,像那天似的掐死我;那我為何要怕她,讓她追趕,難道我打不過她嗎?肯定不是。我比她年輕十多歲呢,她當然不是我的對手。這樣一想不就得了,我立馬果斷停了下來。
等她慢慢跳近,我打手勢讓她停下。她還滿聽話,果然站在了我麵前。
我問她昨晚敲門的是不是她,她木木地點了點頭;我又問她為什麼要把我引到這兒來並且追著我趕?她又猛地像是從麻木中驚醒過來,向我撲來呲牙咧嘴地吼道:“我要掐死你,啊,我要掐死你。”
她渾身充滿了邪惡,像是這回不把我掐死決不罷休。盡管敵人凶猛,但我也不想再跟她丟圈子了。反正我覺得她不正常,我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她靠近了,我翻起一拳就把她掄倒在了地上。
我打在了她的臉上,傳來哢嚓一聲,她的臉如同鐵塊一樣堅硬,我頓時痛得跳了起來。沒等我反應過來這是為什麼,她就翻身跳了起來,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慢慢地把我提了起來。我啊啊啊地叫著,嗆得我出不了氣,雙手本能地去抓她的臉,可是雙腳瞪著總也摸不到。
我的腦子也嗡嗡嗡地響了起來,眼前金星亂冒,耳朵鼻子喉嚨都開始冒煙了,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
我就這樣被她狼狽地提著,一直被她提到了她先前剮屍皮的墳坑前。
這個時候,我也沒時間和力氣去想她是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有力量的。眼看她舉著我走到了墳坑裏,我才大叫不好,心想這下算是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