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哦?還有這樣的嗎?”
為什麼我總感覺沒有那麼簡單呢?
夜幕裏,總是那麼容易犯困的,一覺醒來,已經是烈日當空了,奶奶已經不知道時候就出去了,斯妤也不見個人影,我隻好無聊的拿起恐怖小說看了起來。
隻是看了那麼多始終覺得不夠恐怖,唯有親身經曆的才夠驚心,突然,一直安靜了一個多月的手機響了。
我拿起電話,竟然媽媽的電話。
她有多久沒有打電話給我呢?我竟然開始期待她會跟我說什麼了?
“喂!媽咪!”
剛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媽咪急促的聲音,“喂!含含啊,你還在外地嗎?”
我心裏有種不安,“怎麼了?我還在同學家裏玩,快回去了。”
“含含啊,你趕緊回來吧!”電話那頭一向精明能幹的媽咪竟然哭了,我頓時就慌了,也不由的嚴肅起來,“媽咪,發生什麼事了?”
“你外公他…他……不行了。”許久媽咪才艱難的說出這麼一句話,頓時腦袋裏就嗡嗡作響,怎麼可能?外公才剛60歲,身體還那麼硬朗,半年前,還那麼談笑風生的,怎麼會這樣?我的手機悄然從手中滑落,我呆呆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一顆顆熱淚滾滾落下,外公,一個除了爸馬之外唯一對我好的親人,就這麼去了嗎?不,我還準備今年過節送他一份禮物呢?
怎麼就可以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
“含含,你沒事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鄭旭飛出現在我身邊,一時間覺得難以接受,靠在他肩膀上,輕微的抽泣起來。
鄭旭飛將我環在懷抱裏,歎氣道:“含含,你哭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沒有理他,而是直接扯過他的衣服擦眼淚,擦完後,立刻推開他,“你哪裏看到我哭了,哼,我葉含怎麼會哭?”
鄭旭飛撇了撇嘴戲謔道:“你可真無情的,翻臉真快。”
“切!”我繞過他直接上了樓,我要準備收拾好東西,然後該道別了。鄭旭飛跟我上了樓,見我不停的收拾東西,詫異道:“含含,你在做什麼?”
“收拾東西回家。”
我不停的將東西賽進包起,其實也沒有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鄭旭飛卻急了,抓住我的包說道:“離開學不是還有幾天麼?”
我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我必須回去,別人死了我管不著,但是外公,他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長輩,我不可以不去見他最後一麵。
“是因為剛才的電話嗎?”
“恩!”我失落的應道。
“出什麼事了?”
“我外公去世了!所以我必須回家…”
聽我這麼一說,鄭旭飛突然放手了,“不和奶奶說一聲麼?”
“你幫我說說吧!我先去坐車,至於溪子,你後麵送她回來一下,其實我很喜歡這裏,這個暑假也很有意思。”
“聽說嬸的兒子還是不對勁?”
“那就去看醫生啊?”我冷靜的說完,便離開了,他沒有追來,心裏竟然有些失落,但是此刻的我是在疑惑,外公怎麼會死呢?
這要是平時就病了我還可以理解,但是…。坐在車上,看著搖曳在窗外的風景,我突然覺得很累很累…。
而羅家莊的事還沒有完,那天我離開之後,連續三四天裏,劉蘭香的兒子都很奇怪,他每天早不哭,晚不哭,偏偏在子時的時候哭,眼看醫生也沒有辦法,哄了哄不好,大家這才慌了。隻好在第二天去了集市尋找算八字的先生算上一掛。
“你家是不是最近死了人?”那老先生問著劉蘭香。
劉蘭香不解的搖頭,道:“沒有,村裏死了人。”
“那平時和死者的關係如何?”
“很好的關係。”
“和你家的小孩呢?”
“像奶奶和孫子的關係。”算卦先生突然笑了,“那這就好辦了,今日你先回去,在子時小孩哭泣的時候,拿出一個水碗,並放一支筷子在那裏,然後念死者的名字,念到誰,如果是那人在作怪,筷子就會立起來,而你就要拿快刀將其砍斷,記住一定要砍斷,否則,大事不妙,切忌!還有做這件事的時候,最好旁邊多倆幾個人,這樣可以幫助你,子時的陰氣很重,不是你一個女人和孩子可以抵擋得了,最少,現場要有一個男人。”說完,那算卦的先生就拿著東西走了,劉蘭香回來跟奶奶一說,奶奶便皺眉道:“這方法是聽說過,隻是會是村長和米婆嗎?不應該啊?”
回來之後,斯妤奶奶和袁溪一等人都在劉蘭香家裏等著,一直到大半夜,果然,剛到子時時,那小孩正在喝白粥,突然一把打翻了碗在地,稀裏嘩啦的就哭了起來,劉蘭香求助的望著斯妤奶奶,道:“嬸,怎麼辦?”
斯妤奶奶麵色一緊,拉開劉蘭香,自己坐在床沿邊,抓住孩子的手吩咐道:“斯妤,趕緊把水碗端過來,鄭旭飛在一旁看好,以防意外,香過來扶住孩子,斯妤把快刀拿好,隨時要砍斷筷子!”一切準備好後,奶奶便站起了身,圍著水碗轉了幾圈,然後也不知道在念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奶奶會開始將筷子放在碗中,開始喊人,不或者是在喊鬼!
“陳道貴、”
“劉其君、”
“羅素芬、”
“羅靈福、”
“米婆、”奶奶剛念完米婆,碗中的筷子在水裏忽然立了起來,斯妤毫無猶豫的一刀砍了下去,一截斷筷子落在地上,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劉蘭香的兒子忽然不哭,指著書案一直笑,然後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兒子,兒子……”劉蘭香緊張的喊了起來,斯妤奶奶連忙拉住劉蘭香道:“閨女啊,別急了,別急了,他就是暈了過去而已。”
斯妤奶奶安撫好劉蘭香,這才望著空氣中喊道:“該到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吧!這裏不再屬於你了,好走好走!”
斯妤奶奶說完,樓裏忽然吹起一陣大風,轉眼又悄然落下,第二天,劉蘭香帶著她兒子去了集市的醫療站,總算是搞定了他兒子的事。
但是袁溪他們都還不知道我已經走了,現在是半夜,大約在早上就會到家了,坐在車頭的我昏昏欲睡,閃躲的月亮時而冒出,時而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