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皮刺脫刺時看到的第一人便是認定為主人,想必自升小弟問我那話也是別出心裁的吧?自升小弟一開始便不把我放在眼裏不是嗎?”淩萬穀冷哼道。
墨自升沉默著,臉色緊繃,看道獸台中妍兒的臉色稍作好轉方才深深呼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冷眼轉向淩萬穀:“萬穀兄似乎對我們宗族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啊?恨不得想一口氣吃了我們似的。”
“自升小弟,這是哪裏話呀,再過些日子我們便成了親家,我怎麼會有意去幹那種事呢?再者說,這二小姐墨妍可是我萬穀的兒媳婦,咱們交情又這麼深,自是為兩宗發展考慮。”淩萬穀朝著墨自升和氣的笑了笑,便緊皺著眉頭望著獸台上之人。
陽光的照射強度漸漸暗了下去,獸台上的血漸漸從鮮紅向灰紅轉變,從橢圓四周向中心點逐漸聚攏過來。墨自升心頭一緊,從袖口中抽出一張淺紫色金色花紋符印,剛欲施法,便傳來淩厲而清脆的聲音,使得墨自升不得已停下了手勢。
“爹爹,為什麼妍兒可以洗禮而我卻還沒有洗禮的資格?我比妍兒整整大了四個年歲,我哪一點比不上她?”墨羽叫喊著從下階處衝了上來,臉龐盡盈滿了委屈之色。
“羽兒,聽話,現在你妹妹正處在危險期,等她洗禮完畢我再給你慢慢解釋。”墨自升笑著摸了摸墨羽的頭,安慰道。
“現在救妹妹,還來得及嗎?”墨羽眼中擒著淚水,望著她的父親。
“沒多大把握,墨承還沒來,若是讓那血水逼近那原點妍兒可就危險了啊!”墨自升失落的搖了搖頭。
霎時,墨自升將那淺紫色金色花紋符印快速放置在兩隻手的掌心處,不斷摩擦使磨合,將之投擲在獸台原點附近處,可以減緩血水的蔓延和回吸程度,若是讓血水回吸回墨妍體內,便會中劇毒而死,現在唯一希望就寄托在墨承身上了。
“啊!”墨妍在獸台上突然大喊了一聲,自獸台上緩緩站起,身軀不穩定的在獸台上左搖右擺,仿佛一朵殘敗的花兒,在堅強的屹立中搖搖欲墜。
“妍兒,妍兒?你怎麼了?堅持住啊大長老馬上就會來的。”墨自升聲音顫抖著。
“姐姐?你終於來了啊?我已經好久沒看見你了,我好想你啊。自從你進了學門後,都沒有人可以陪我一起玩,沒有人可以再給我講故事,沒有一個人願意理我,一個人的感覺好難受。前些天剛看到一隻小刺蝟,好可愛,還以為那是爹爹送我的禮物,但是它的刺全都掉了,竟還想要咬我,我使它服帖下來,爹爹卻好生氣的樣子。姐姐…姐……”墨妍癱倒了下去,隻有餘音在獸台上飄蕩著。
“宗主,刺蝟來了,二小姐有救了。”幾位下人將籠子急匆匆地運至墨自升的跟前。“這就是治療妹妹的刺蝟嗎?快打開。”還未來得及高興之時,墨羽疾步至籠子前,將黑布掀了開來,露出金皮刺那正因太陽灼燒而逐漸變長的獠牙,無刺的皮膚由粉嫩色變為了古銅色,體型正急劇龐大著,放大著嘴巴,瞬間咬斷了捆綁籠子的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