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澗與劍（1）
墨妍驚詫地望向四方，想要尋覓出聲音的出處。
“真沒想到，隻是個小丫頭！”蒼老的聲音戲謔道，不禁咂咂嘴。“現在的小孩子，靈值還未滿五就到此地來遊玩。”
“還敢問老先生名諱！”墨妍把持著低沉的嗓子，向出聲處鞠了一躬，接而直聲道：“我如今被困此處，還望老先生可以指點出路。”
“出路倒指點不了，想想我當初也是被困在此處，隻是，那時的赤門仍是一扇雙向門。當時正是墨老爺子壽辰，他們灌我喝酒，說什麼喝酒就是尊重墨老爺子。要知道我當時正處於符帝過渡期，最忌諱的便是飲酒！墨自升那些崽子們偏灌，結果，哎！”似是提及到了自己的傷心處，歎氣聲過後便再次歸於沉默。
“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墨妍似聽得仍意猶未盡，在旁催促道。突然回想道話中的符帝二字，莫非……
這次卻沒有了蒼老的聲響，隻是死寂一片，偶爾會有澗柯湖在微風中微波飄蕩的聲響。
“老先生？你還在嗎？”墨妍提著嗓子再次詢問道，卻仍是杳無音信。或許，他是累了，休息去了吧！
墨妍輕輕走至灰白的屍骨前，身上頓時一下寒顫，似有著絲絲涼意自屍骨中鑽出，彙聚到墨妍身子中去。
墨妍向原先黃皮爆炸的物體望去，霎時便癱軟在地麵上向後退去。
物體中有著一個森白色的頭骨蓋，其下部位卻是未曾腐爛的皮肉，幹褶的皮膚緊貼的頭骨輪廓線。下巴其下部位緊貼著底下的黃皮，灘灘血跡在黃皮周圍卻是異常明顯。一雙烏黑的眼睛，深邃在眼窩中，卻是異常緩慢地轉動著。
深邃眼窩所正對之處，正是此時在地上癱軟後退的墨妍。
“你不是想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嗎？”屍骨旁的頭顱向墨妍緩慢地眨著眼，嘴角微傾著，露出那所謂的慈祥的笑容。
“我……”墨妍支支吾吾地說著，心坎裏卻是益加的恐慌。
“小姑娘，你怎麼了？”望著那在地上緩慢因恐慌向後邊蠕動邊顫抖著的墨妍，頭顱得意地笑道，不遠處的澗柯湖也跟著翻騰起來!
墨妍搖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沒有金皮刺的幫忙，沒有鮮血的刺激的她，隻是一盤散沙，完全聚集不起自己的能力。也證明不了她可以活著的意義。
頭顱攜帶著黃皮自屍骨旁慢慢爬出，臉上仍是那人畜無害的慈祥的笑容。
它竟然還會爬！墨妍望著眼前漸微逼近的頭顱，似是正在享用美食般的而時常將舌頭伸到外出來的嘴巴。頓時感受到了那將被吞噬的恐懼感。
墨妍緊閉著雙眼，對著眼前骷髏大吼道：“啊！不要過來！”湖水因突然而來的鎮壓而開始翻騰起來！
頭顱看著眼前愈加精彩的畫麵，不禁沉聲道：“倒有本帝當年我的氣魄，雖然比我還差點，但能將我的澗柯湖折騰到這種地步，可發掘的能力也不會低到哪去！”
“本帝可以考慮收你為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