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日複一日都搭著M374這路巴士上學,風雨不變,她從厭倦到麻木,像是吃飯一樣,不可或缺,身邊的人或物變與不變她從未關心,直到那次他坐在她身旁,她才發現,原來他們早就見過無數次,隻是她從未在意。這一切像是冥冥中安排的一樣,讓她難以置信。
是什麼讓彼此牽引?她真的無從考證,一切都不是她能掌控的,唯有每天能準時的搭這一班巴士,然後小心翼翼的、遠遠的看著他。
這是個很平常的日子,蘇荷背著書包,穿著C校的校服,坐在公車上,今天公車沒有往常的擁擠,興許是因為周六的原因吧,對於一個準高三生來說周末是個很奢侈的字眼,對於她更是奢侈莫及,除了要上文化課之外還要為美術聯考做準備,每次在公車上沒坐多久便睡著了,她醒來的時候自己的頭是靠在某個瘦弱的肩膀上,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樣靠上他的肩膀,隻知道自己此時的心砰砰砰跳得很厲害,像是做了錯事一樣,不敢抬頭。
過了有一會兒時間後她悄悄的、微微的抬起頭,然後眼睛慢慢的往上移,隻能看到嘴巴,貌似很嚴肅的抿著嘴巴,又毫無痕跡的繼續往上移,也隻是看到鼻子,貌似這家夥的五官長得很標致,蘇荷心裏暗歎真的是用標致二字不過分啊,等她以為成功的,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看到他整張臉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一雙淡棕色的眼睛在奇怪的看著自己,她頓時瞪大眼睛,正兒八經的笑笑,然後快速的扭頭,這真的是…。
蘇荷暗暗歎了一聲:“哎…。”
“蘇荷!”
她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聽的時候一雙修長的的手伸在她麵前,她這才緩緩的轉過頭與之對視,說是對視,其實蘇荷一眼都不敢看他,她覺得自己很傻帽,平時在學校或者畫室都被人說多動症的她,現在卻身體僵化又不知所措。
蘇荷聲音很細很細的問:“這是什麼?”
他淡淡的開口,語氣毫無起伏的說:“你掉的!”
蘇荷滿臉懊惱的看清他手上的東西,心裏說不出的煩躁,自己怎麼能這麼的大頭蝦啊,連…連…校徽都可以掉。她想找個地洞鑽下去,真的是…丟死人了。
像是潛意識一樣,她微微的側目去看他校服胸前的校徽,可是卻沒有看見類似校徽的東西,本想也許可以就此知道他的名字,蘇荷心底油然而生一陣莫名的失望。
不過她可是樂天派,自我安慰自己說:起碼知道他是A校的學生吧,而且A校可是本市出了名的重點高中,在全省那是數一數二的大佬,看他長得那麼陽光剛毅,學習應該不咋滴吧。
在蘇荷心中的學霸一般是不修邊幅,戴著副超深度的眼鏡,最起碼還要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為什麼呢?因為蘇荷心中的學霸是書呆子的化身。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蘇荷就覺得自己很壞,因為她腦海裏早已出現學霸那超級慫的樣子。
雖然現實中的學霸是不複習不聽課就可以拿第一,但是那種人很少存在啊,至少愛迪生說過,天才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蘇荷覺得此言是真理啊。
蘇荷頓時很得意的笑笑,因為每次別人講那句話的時候,她都會接上:有時候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還不及那百分之一的天分。
不過現在氣氛有點怪異,旁邊的男生一直用他那‘美麗’的雙眼盯著她看,難道剛剛自戀的一笑被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