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楠激動的手心都是汗，一時間忘記了身旁還坐著人。
好半天，她才冷靜下來，偏頭便看見李知柏毫不掩飾的眼神。
落在林清玥露出一點的側臉上。
明明那麼明顯。
楊楠輕輕歎了口氣。
如果林清玥有心，早發現李知柏的眼神不對。
可是，她的心思不曾在他身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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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郊區的時候，離原本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林清玥看了眼手機粉絲剛才發來的消息。
幾人已經在路上，快到了。
林清玥拿著設備下車，明遲很自然接過：“我來吧。”
林清玥還沒反應過來，設備已經到了明遲肩上。
楊楠在後麵瘋狂壓嘴角，就這，誰看了不說一句“磕死了”。
下一秒，她給了自己一巴掌。
嘴裏嘀嘀咕咕：“不能磕，玥姐有老公了。”
因為提前說過，進入學校也容易許多，保安也隻是留了個電話。
幾名粉絲來的剛剛好，他們正在調試設備。
“姐姐，這是我親手做的，送給你。”
過來的是一個女孩子，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她身邊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
林清玥看了眼，男孩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女孩身上。
心思不言而喻。
“謝謝，”林清玥眼神在倆人之間轉，“就你們倆嗎？”
李知柏站在後麵看了眼倆人，語氣調笑道：“男女朋友？”
女孩一瞬間，麵頰羞紅，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們隻是朋友，畢業的時候忘記拍合照了。”
男孩一閃而過的失落。
林清玥看在眼裏，剛想繼續開口，女孩就搶先出聲。
“姐姐，拍攝結束可以和你合照嗎？”
林清玥一愣，隨後點頭答應：“可以。”
明遲提著林清玥交代的道具朝著這邊走過來，幾乎是同時，幾道視線齊刷刷朝著他看過去。
他單手提著袋子，另一隻手插著兜，黑色條紋校褲小白鞋，額前的碎發被微風吹動。
風鼓動他的上衣，預感一般，他抬頭看過來。
林清玥看愣了神，直到一道不易察覺的聲音闖入耳朵。
“明……明遲？”
林清玥扭頭看去。
站在女孩旁邊的男孩一雙眼睛直直盯著明遲，有探究有驚訝。
“怎麼了？”麵前落下陰影，林清玥驀然回神。
“沒事，”林清玥看他：“拍攝可能在下午，不著急，你可以先去忙。”
“支我走？”
明遲垂眸睨著她，往牆上倚著，“不忙，等你。”
[我要是真走了，這不就是給李某可乘之機了嗎。]
[老子不傻。]
林清玥一言難盡：“……隨便你吧。”
趁著女孩化妝的時間，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了明遲身邊。
“那個，你是明遲嗎？”
明遲手上敲字的動作頓住，目光緩緩移到他臉上。
沒承認也沒否認。
而男孩早就確認了，隻是禮貌的問一句。
“那個，我以前是你粉絲，你的比賽我去看過，我還有和你的合影！”
越說越激動，男孩甚至想要拿出手機再拍一張。明遲也總算反應過來男孩語氣為什麼如此篤定。
他下意識摸了一下左耳，意識到沒戴助聽器，又垂下手。
“我早就不滑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