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靈文明有兩大流派。
通天道、劫天道。
通天，自身意誌直通天道，獲取天道之機，無論是做什麼都有如天助，更是趨吉避凶。
劫天，以劫還因，生命從開始修煉開始，就不斷欠下各種因果，劫天主動應劫，償還因果。
從修煉的根本上來看，劫天更接近因果大道本質，從一而終，進行第一次升維後，就有幾率接觸因果規則。
看似更好，但劫難可不是善茬，是會死人的，所以通天道更受歡迎，誰不想順風順水呢？
不過通天道講究的結成更多因果，初期提升簡單，後期因果交織，雖然能算盡一切，卻算不清自己，最終落入塵網，難以升維。
對比終點，其實優越性已經很明了，可惜，庸才和天才一樣少見，“普通”才是常態，普通人也有自知之明，他們知道自己難以達到終點，他們修煉也不是追求大道。
因為能讓自己過得舒服，自然是首選通天道。
季夏從明澤這裏聽完後，也是讚同的點頭：“確實，通天道更容易被接受，畢竟你們的劫天道類似於主動接受苦難。”
“不過從宇宙意誌的角度來看，你們確實更受歡迎，因果簡單，不會把命運攪得一團亂麻，影響底層規則的運轉。”
“要是一個宇宙的修行者都是通天道，最終宇宙會規則崩潰，直接重啟。”
因果雖然季夏沒接觸，但命運是在行的，所以就說出結論。
明澤眼中閃過驚豔，他沒想到能從一個物質宇宙中聽到這樣的結論，他心中下意識的認為，這位大夏的大祭司不簡單，但也沒多想。
宇宙何其廣大，偶然遇到一位驚才絕豔的天驕，是可以接受的。
他再次對季夏拱手：“先生大才，我曾經聽過師叔祖講過一次，但一直沒能領悟真意，還是去了一個特殊世界，感悟命運法則，才能夠理解皮毛。”
季夏看向明澤，把握住關鍵詞：“命運法則……果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命運規則竟然降維，以法則形態顯化。”
明澤更覺得季夏博學了，他也感歎：“是啊，我比較愚鈍，始終不得入門，還是師傅外出多年，才為我尋得一次機會。”
說到這，明澤有些慚愧，還有些懷念的繼續補充：“瀚海文明，得到一位高維的饋贈，肆虐諸天，我們世界被千機毒腐蝕，命運被固化，師傅和其他前輩進入世界本源，幫助梳理。”
“如今已紛紛轉世，借助輪回擺脫千機腐蝕之毒。”
“我此次拜訪，其實是詢問先生，可有辦法解毒，有的話，我們需要付出何種代價。”
說完後，他很平靜的等待，沒有期待，沒必要施加壓力。
季夏倒是悠閑，隻能說降臨者不怕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所以這次他也沒否認，反而調侃：“這就要看你們能付出什麼報酬，太低了我也懶得出手，免得消耗都無法補充。”
明澤雙手按在石桌上，整個人差點彈起來，還好他忍住了，進而深呼吸調節。
季夏覺得有趣，異世界的人麵臨大事，竟然也是深呼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