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馬車(1 / 2)

池水墨與端木玉忙不迭地跑出了馬車,騎上了自己的馬,接著渾身一抖,恨不得抖掉全身的雞皮疙瘩。

池水墨趕緊掏出自己的命根子酒壺,喝了一口酒壓驚,說:“二師兄,你說小師妹會不會死在裏麵?”

端木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你說什麼呢?小師妹手上有傷,難道還真的跟著我們出來騎馬?唐四公子愛捉弄人,又碰上明姑娘這麼位惹她喜愛的姑娘,就自然不會放手了。”

池水墨拍了拍胸口,笑著說:“這還真是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有唐四公子在,小師妹啊,小丫頭啊,通通不是她的對手。隻是二師兄,究竟那小丫頭說的是不是真的,唐瑜對你難道真的有意思?”

端木玉一腳踹了過去,說:“明姑娘不明白,你還不明白?若是唐四公子真的對我有意,我就不相信她那個老子沒有上山上提親去。想想今年,唐四公子也雙十年華了,唐旭早就已經盼著她趕緊招個上門女婿回來。隻是我怎麼可能甘心給唐門做倒插門女婿,而他又怎麼敢將我招贅入門?”

池水墨想著也是,可好不容易抓住自己這位人前聖人模樣的二師兄的把柄,嘴上自然饒不了他,說:“就算唐瑜沒有那個意思,可還有我們小師妹和那個小丫頭,這年頭二師兄的桃花真的太旺了。我這個做師弟的,真是羨慕啊。”

端木玉斜睨了他一眼,說:“還說,小心武林大會比武的時候,我勸師父讓你第一個下場,看看你車輪戰能撐到什麼時候。”

池水墨又喝了口酒,長舒一口氣,擺擺手,說:“行了,就知道說不過二師兄你,我還是和我的酒壺作伴的好。”

端木玉聽著自己的師弟,一邊喝酒,一邊吟起了“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也隻能苦笑著連連點頭。連唐門都這麼早早地派人前往洞庭,師父這次的如意算盤怕是沒那麼容易打響啊。

馬車裏又傳來唐瑜爽朗的笑聲,端木玉與池水墨對視一眼,齊齊一夾馬腹。仿佛那馬車中有妖魔鬼怪,恨不得立刻逃開得遠遠的。

馬車中,江葒命若遊絲臉色慘白地看著眼前兩人,恨不得立刻昏過去。

隻見唐瑜抱著明白,指著馬車外的草,說:“你知道草為什麼是綠的嗎?”

明白搖搖頭,乖乖地說:“不知道。”

唐瑜又拿出了不少點心,塞進了她的手裏,說:“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花為什麼是紅的嗎?”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天為什麼是藍的嗎?”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

就是這些無意義地話,硬生生將端木玉與池水墨逼出了馬車,連江葒也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唐瑜若有所思地一笑,挑了些指甲中的粉末,彈到了江葒麵前。看著她閉上眼睛,靠著馬車睡著了,才對著明白說:“小白白,你爺爺究竟是誰啊?”

明白看了唐瑜一眼,又看了看已經睡著的江葒,說:“爺爺不肯告訴我,他說依我不會說謊的性子,一定會到處告訴別人。你為什麼要迷倒江葒?”

唐瑜坐直了身體,也扶著明白靠著馬車坐好,撣去了身上的點心屑,說:“不迷倒她,我怎麼跟你好好說話?小白白,聽說你可是打敗了端木師兄啊,他可是九華派排名第二的家夥。你就真的覺得一直跟著他們,沒有問題?”

明白不明所以地搖搖頭,問道:“唐瑜,為什麼你要這麼說?”

唐瑜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說:“不要叫我的名字,願意地話,叫我‘唐兄’好了。”

明白撇了撇嘴,說:“怎麼都這麼喜歡敲我的腦袋,真的會變笨的!”

唐瑜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接著又說:“江湖上中早有傳言,九華派中江遠山的弟子中最厲害的三個,分別就是池水墨、端木玉與他自己的兒子江荻。你剛出江湖就打敗了二代弟子中第二厲害的端木玉,你不會真的以為九華派的人會對你聽之任之吧?”

明白用力眨了眨眼睛,還是搖搖頭,說:“不明白,我隻是和玉哥哥打了一場而已。”

唐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終於明白昨晚上傳話的小二怎麼會是那麼個扭曲的表情,說:“你呀,真的是什麼都不明白,還是裝著什麼不明白啊。算了,既然這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江遠山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可是江荻的性子我還是了解的。江葒是他最寵愛的妹妹,你廢了她的手,他一定不會讓你好過。況且,你十招之內勝了端木玉,那個被他視為眼中釘的師弟,他才不會放過這個天大的好機會。隻要能夠勝了你,不僅僅是能夠給自己的妹妹報仇,還能夠削了端木玉的麵子,我是江荻,一定會謝天謝地怎麼讓你這麼個家夥從天上掉了下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話反過來說也沒什麼錯,整個九華派不會給你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