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剛走出信天教永州分堂的陣法,就看到唐瑜他們已經等在那兒了。
空穀跳下了馬車,先是將劍還給了池水墨,再是對端木玉一拱手,說:“端木少俠,在下幸不辱命,江姑娘就在馬車中。隻是受了點輕傷,休息兩天就好。”
端木玉這才鬆了口氣,苦笑道:“此次真的多謝空穀少俠了。本以為隻是探路而已,怎麼就直接將人救出來了?魔教的人有沒有為難少俠?”
空穀搖了搖頭,說:“不是什麼大事,好歹人和東西都已經回來了,明天天亮我們就趕緊離開吧。”
唐瑜走上了馬車,先是給江葒把了把脈,接著探出腦袋,說:“你們不用擔心,你們那位小師妹隻是被點了睡穴而已,過一陣子就能醒來了。這馬車裏的東西居然一樣沒少,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啊?”
空穀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將笑不笑地說:“他們不過就是見財起意,想要打打秋風罷了。想著既然是唐門的馬車一定有不少的錢財,可沒想到碰到了釘子,也就隻能乖乖將東西都還來了。”
池水墨還是有些忿忿不平,問道:“這些魔教的崽子到底是什麼人?真想將他們一鍋端了。”
空穀揮揮手,說:“算了,不過是些鼠輩而已,已經逃走了。就算老酒鬼你去追,估計也就陷入他們的陣法,再也逃不出來了。”
端木玉皺起了眉頭,不能相信空穀的話,既然老管家說了,有人能三招之內製住小師妹,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宵小。隻是空穀不肯說實話也逼不出來,還是按下了心中的疑問。
唐瑜拉著明白從馬車了走了出來,說:“行了,先不在這兒廢話了,跟我們的人彙合再說。反正你們已經知道了他們就折在這片樹林裏,以後有的是機會報複。走吧走吧,再不走我這車裏最後的一點存量也都要被小白白吃掉了。”
三個大男人哭笑不得地對視一眼,上了馬車,一路無語回了露宿的地方。
空穀用力坐在了地上,看著明白,問道:“明姑娘,為什麼你要在我麵前隱瞞自己的武功?明明依照你的功夫,就算打不過我,也可以從我手上逃走。”
明白從唐瑜手中又奪走一塊桂花糕,說:“爺爺說過,如果遇到蘭哥哥或者蘭哥哥的師父,什麼話都不要說,直接逃。但如果不小心被你們看到了自己的武功路數,就一定不能逃,否則隻會死得更慘。對上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大聲呼救。江湖人總是有些幫助弱小的想法,特別是對一個單身上路的可憐女子。等蘭哥哥你們對上了這些人,就不得不解釋為什麼要殺我,到那個時候反而動不了手了。雖然我不是很懂,但聽爺爺的話總沒錯。”
空穀深深歎了口氣,這番話必然是極為了解自己之人才能說出來的,這個爺爺到底是什麼樣的世外高人才能教出這樣的孫女,甚至能將自己的行為窺視得一清二楚。
池水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也不用想了,如果能讓你猜到她爺爺是誰,我們也不用這麼頭疼了。奔波了這麼久,要不要弄點什麼東西吃吃?他們剛打了些野味回來,正好打打牙祭。”
空穀搖了搖頭,說:“你的劍再借我用用。”
池水墨疑惑地將劍遞給了他,問道:“你這又是想哪出啊?”
空穀走到了明白麵前,說:“明姑娘,我們打一場吧?剛剛見識了下明姑娘你的輕功,我可是很想見識見識你的劍術。”
明白皺起了眉頭,說:“明明大家現在都是朋友了,為什麼還要打架?”
空穀蹲在了她麵前,努力讓自己笑得溫和,才能掩飾內心的惱火,說:“這不是打架,是武功切磋。就因為我們現在都是朋友了,所以才要以武會友啊。”
明白吃下了最後一口點心,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說:“那就點到為止,打完就讓我睡覺。”
空穀點點頭,說:“點到為止,我一定不會傷了明姑娘你。”
明姑娘瞥了他一眼,說:“我才不相信你的話,剛剛你就想騙那個村長,哼。”
空穀苦笑連連,但還是拔出了劍,說:“明姑娘先請。”
唐瑜來到了端木玉身邊,用扇子頂了頂他的手臂,說:“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會贏?”
端木玉冷笑道:“贏的那個一定不是空穀少俠,隻是勝負還不好說。”
“哦?端木師兄是這麼覺得的。”唐瑜說:“我倒覺得,贏的那個還會是小白白。如果她那位爺爺將空穀看得這麼透徹,怎麼會真的讓自己心愛的孫女輸給他?”
端木玉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說:“唐四公子隻說對了一半,她那個爺爺也叫她見了空穀少俠就逃。說不定空穀少俠的武功自有克製她的辦法?說來,這事情隻要扯上了空穀少俠就夠讓人看不懂的,現在又加上明姑娘,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不過還是那句,明姑娘的那位爺爺,真的越發讓人想要去拜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