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結拜(1 / 2)

空穀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隻管拉著明白就到了唐門的人居住的小院門口。可唐門也不算安穩,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裏麵的爭吵。似乎是唐瑜在與幾個男人爭吵著些什麼,也不方便知道詳情,隻能拉著明白又往九華派那兒去了。

結果,九華派那裏也好不到哪去,關上大門都聽得到裏麵的打鬥聲和哭泣聲。

空穀無奈地看了一眼明白,問道:“現在怎麼辦?他們似乎都沒什麼閑心來管你了。”

明白歎了口氣,說:“還是去唐兄那兒算了,應該已經吵完了。”

“你聽得到他們在吵什麼?”空穀問道。那可需要極為精深的內力,就算是現在的自己也是勉強可以做到,她是怎麼做到的?

明白點了點頭,說:“隻是他們幾個兄弟之間的爭吵罷了,不是什麼大事。況且,我的包袱還在唐兄那兒,就算要找地方另外住,也得先將東西拿回來。”

空穀將信將疑地跟她又到了唐門的院落,果然見到唐瑜的四個兄弟灰頭土臉地走了出來。

唐瑜也跟著他們走了出來,冷笑著小聲與他們說了些什麼,看到了空穀與明白,便走了過來,笑著說:“我就說,小白白你怎麼突然不見了,原來是去見你師叔去了。”

明白伸出右手,說:“唐兄,你還是先將包袱還給我吧。”

“怎麼,你不想在我這兒住?難道想跟空穀一起住?”唐瑜詫異地問道。

明白歎了口氣,說:“唐兄的那幾個兄弟看來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你。”

唐瑜差人去拿包袱,苦笑道:“都聽到了?偷聽可不是好習慣啊。”

明白指了指還在不遠處沒走的唐家四兄弟,說:“聽到就是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居然這麼大聲商量怎麼坑你的錢,就不怕你聽到嗎?”

唐瑜一愣,說:“你真的什麼都聽得到?離這麼遠都聽得到?”說完看了眼空穀,隻見他搖了搖頭,看來就連空穀也聽不到。

明白反而有些吃驚的樣子,問道:“難道你們都聽不見嗎?他們在說降低沙洲貨物的品級,還說什麼一定要逼得青州那些掌櫃不再聽你的話。”

唐瑜皺起了眉頭,說:“果然還是想從沙洲與青州入手嗎?還真不得不感謝一下小白白你。一個個真是混賬,爹還沒死,居然就這麼急著奪權!家醜啊家醜,實在是不堪。東西已經拿來了,小白白你先走吧,有空我去空穀那裏找你玩。”

“別這麼著急就說住到空穀那兒去,我師父可是相見小丫頭你得要緊。”池水墨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抱臂在一旁說著。

空穀走了過去,對著池水墨的肩膀一拳,說:“那她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池水墨趕緊拉住他,問道:“空穀,你怎麼了?”

空穀的臉色極為難看,說:“與你無關,隻是看到了些不應該看到的人。”

摸不著頭腦的池水墨隻得鬆手讓他離開,又走到了明白身邊,勾住了她的肩膀,從唐門下人的手裏拿過了她的包袱,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說:“那我們就走了。”

唐瑜揮了揮手折扇,說:“有空我可去找你們玩啊。”

池水墨笑著說:“先解決了你那幾個兄弟再說吧,唐四公子。”

快走到九華派住的院落的門口之時,明白才悶悶地開口:“現在去,玉哥哥怎麼辦?”

池水墨拉住了她的耳朵,說:“我可不管你剛才聽到了什麼,待會兒絕不可以說出來。就是有小師弟看到空穀拉你過來,師父才派我過來接你的。”

明白閉上了眼睛,身子有些顫抖,問道:“怎麼有人可以說出那麼絕情的話?就算我沒有師兄弟,可我也知道,不是該對自己的師弟回護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池水墨拉著她走到一邊,說:“為什麼還要落井下石,是吧?忘了,你不知道落井下石是什麼意思。落井下石就和字麵上的意思一樣,對著已經落到井下的人扔石頭,存心置人於死地。大師兄也有自己的難處,二師兄他也是太厲害了一點,太招妒了。”

明白幹脆抱膝坐在地上,靠著池水墨的腿,說:“這才幾天,難道這就是江湖?”

池水墨摸了摸她的頭,有些憐憫地說道:“從到了長沙你就不是很開心,原來就是因為這個。來,跟你墨哥哥我說說,你覺得什麼是江湖。”

明白雙手捂住了耳朵,說:“爭鬥,全都是爭鬥。門派與門派之間要爭鬥,師兄與師弟之間要爭鬥,就連真正的兄弟之間也會爭鬥。為什麼大家都不能好好的呢?為什麼就一定要像隻狗一樣見人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