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木玉與蕪菁兩人為了之後的事情密謀詳談的時候,明白卻早早地與空穀爬上了蓮花峰,難得地起了個大早看著日出之時難得的美景。
終於等太陽離開了地平線之後,空穀也正式進入了主題,說:“明白,幫我。”
明白當然不明白空穀說的話,用力打了個哈欠,連眼淚都出來了,嘟囔道:“蘭哥哥,你一早上把我弄起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麼一句話?”
空穀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隻能央求於你了。時至今日,我的真氣依舊凝聚不了,體內的經脈沒有真氣仰仗修複極慢。眼看著九華派大局已定,我也快沒有借口留在這山上,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求你想個辦法,看看有沒有招能讓我快些康複了。”
明白伸出右手搭在了空穀的脈搏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這療傷之類的事情也不是我的強項,實在也不好多說什麼。平日裏我不也幫著蘭哥哥你療傷,隻是這次你損耗實在太大,居然到了現在都沒有恢複的跡象。”
空穀收回了手腕,說:“我又何嚐不知道,這次是真的太過勉強了。過些日子我就要去見師父了,要是這傷還不好,師父一定親手廢了我!”
“廢了你?”明白說:“你師父還真是心狠,自己的徒弟還真下得了手。”
空穀撓了撓頭,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隻是自己師父那一天三變的古怪性子實在不知如何向他人解釋,跳過了剛剛的話題,說:“所以我不是來求你了嗎?真的沒有其他方法嗎?”
明白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勉強讓自己清醒了一些,可還是打了個哈欠,說:“要不然就先用些不用真氣的方法鍛煉自己的身體,身體好了,自然真氣流動也就快了,說不定經脈也會更快恢複。”
這次倒是輪到了空穀不明所以,問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不用真氣的武功?”
明白雙手撐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活動了下因為天寒有些僵硬的關節,說:“當然是太極拳了。爺爺說,當年創立太極拳的那個道士也是個怪人,偏偏要創造個連普通老百姓都能學的武功,也就有了後來的太極拳。而且我們練的內功極易走火入魔,學點太極拳傍身也是好的。蘭哥哥,我隻剩下這個餿主意了。”
空穀也站了起來,說:“眾人皆可學的太極拳嗎?倒也是個法子,那就拜托你了。”
明白照著太極拳的拳譜打了一遍,朝坐在一邊有些出神的空穀投去了有些不滿的眼光,說:“蘭哥哥要是沒有心思學的話,還不如讓我回去睡上一覺。”
空穀抱歉地笑了笑,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稍微一動胳膊就聽到關節摩擦的“咯吱”聲,說:“這些日子沒有活動,倒還真的身體生鏽了,連站起來都困難了。原來二十四式太極拳就是這樣,可我還見過一些其他招式,那些是什麼?”
明白隻得又將四十二式太極拳打了一遍,說:“你說的一定是四十二式的,反正沒什麼區別,多了幾招而已。爺爺說,那就是武當的人吃飽了沒事幹,一共那麼幾招偏偏還要折騰來去弄成了四十二招,也不嫌累。”
空穀居然靠著自己的記憶,將四十二式的太極拳打了一遍,雖有有些地方仍然有些出入,可已經極為形似,問道:“是這樣嗎?”
明白看得鬱卒了起來,幹脆蹲到了地上,嘟囔道:“想我小時候學了整整一個月,可你居然看了一遍就會了!這實在是,實在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空穀笑著摸了摸明白的腦袋,說:“總覺得現在的你比剛起剛認識你的時候,更像個人了。就連生氣的表情也生動了起來,還真是多虧了你那個玉哥哥,這點連我都沒有辦法否認。”
明白不滿地瞪著他,說:“別說得我不是人似的,還不是蘭哥哥一見到我就想殺我,我能給你好臉色看嗎?不對,給你好臉色看才奇怪吧。”
空穀收回了手,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沒有減少,說:“那時確實是我的錯,可我也道歉了不止一次了,你可答應我不再記恨我了啊。”
“是不記恨你了,可不代表我不會埋怨你。”明白說道。
空穀搖搖頭,不打算理這個已經鑽入牛角尖的家夥,照著剛剛記下的拳譜又將太極拳的四十二式打了一遍。但有幾個地方身法有些酸澀,應該還是記錯了,卻也不想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