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超級差,不想廢話……)
明白一巴掌拍在了空穀的腦袋上,說:“蘭哥哥,別一臉傷心的樣子了。”
空穀勉強笑了笑,說:“談不上傷心,隻是介懷而已。”
“介懷?那又是什麼意思?”明白說:“今天一大早就都是聽不懂的話,江荻還說了一個什麼蟬、麻雀和鵬鳥的故事,可我連鵬鳥都不知道是什麼。”
空穀想了好一會兒,吞吞吐吐地問道:“說的,不會是逍遙遊裏麵的故事吧?”
明白點了點頭,說:“好像哥哥是這麼說來著的,是個什麼莊子寫的。什麼人會管自己叫莊子?真奇怪。”
空穀心中的陰霾被這個無聊的笑話掃去了不少,笑著揉了揉明白細軟的頭發,說:“莊子,他就是成天沒事找事才被叫了那個名字。逍遙遊是道家的典籍,想來由梵青道長來說更好些,可今日還是我來講講吧。”
一通閑話下來,居然真的將那個晦澀難懂的故事說得連明白那個腦子都開竅了,隻是隱藏在江荻話語中的淒涼婉轉,就真不知幾人能懂了。蟬與麻雀嘲笑鵬鳥,井中窺天,不過一青蛙而已。隻是鵬鳥又豈是那麼好當的,我甘為一隻蟬,日日鳴叫,夏生冬亡,但求一夕安保。被趕下山的江荻,再也沒有了高飛的雙翼,若是保住性命也就罷了,可也不過是一直苟延殘喘的黃狗罷了。
思及此,空穀臉上的笑容又冷了下來,說:“鵬鳥啊鵬鳥,隻是獵人又在哪裏呢?”
明白又打了個哈欠,眼睛快要睜不開了,迷糊地說:“蘭哥哥,我先,先睡一會兒……”
空穀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臉,說:“就算要睡,也先回房間啊,小心著涼。”
明白像趕蚊子一樣揮揮手,說:“別吵我,讓我睡一會兒,一早上起來就被胸口悶悶的,還是睡覺的好,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知道。”
空穀一怔,胸口悶悶的,難道她真的明白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是說江荻與端木玉這一戰,真的影響他到如斯境地?多想無益,這也是自己認識明白這麼久以來,真正明白的一個道理,便抱著明白站了起來,還是先將這個小傻瓜送回去睡覺的好。
還沒走到一半,便遇上了端木玉,正著急上火在找明白的端木玉。
端木玉見到空穀,立刻迎了上去,惱火道:“真是,怎麼又不知跑哪兒去了?真是麻煩空穀少俠了,就讓本座送明白回去休息吧。”
空穀退後了半步,避開了端木玉伸出的雙手,小聲說道:“會把她吵醒的,先回去吧。”
端木玉微微一點頭,跟著空穀,將明白送回了房間,小心給她蓋好了被子,示意空穀出去說話。
空穀輕輕關上了房門,對著端木玉一拱手,說:“恭喜端木掌門,新添為九華派掌門。”
端木玉笑了起來,也是對著空穀一拱手,說:“空穀少俠客氣了,以後大家同為武林正道,自然該攜手共進。今晚上我們九華派有個宴會,還請空穀少俠參加,唐四公子與百曉生可都同意參加了。”
“百曉生與唐四公子都來了,端木掌門真是好大的麵子。”空穀說:“隻是可惜,在下沒這個好興致。這些天在下可是在勤加練武,晚上可就想好好睡一覺。況且在下的性子,端木掌門也清楚,實在懶得應付那些事情。端木掌門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端木玉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是本座的錯覺嗎?空穀少俠似乎與本座生疏了。”
空穀冷冷一笑,深吸一口氣,說:“那是自然的,換成是誰,也不會對端木正門有好臉色的。難道端木掌門您昨晚上幹了什麼?還是要讓在下來提醒一番?”
端木玉的表情也冷了起來,說:“昨晚上本座做了什麼,當然不用空穀少俠來說。本座既不會否認,更加不會道歉,那是本座與明白兩人之間的事情。”
空穀撇過了頭,握緊了拳頭,說:“在下也懶得和端木掌門你廢話,既然答應了師父要照顧好小師侄,自然是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她雖然腦子不怎麼好使,可記性卻是極好的。洞房花燭之夜,等兩位寬衣解帶之後,端木掌門要怎麼解釋昨個兒發生的事情?雖說老酒鬼和在下捂住了明白的耳朵,可也不知她究竟聽到了多少。怎麼,你要怎麼解釋,妖精打架?”
端木玉狠狠瞪了他一眼,說:“原來背後,空穀少俠也是一張尖酸刻薄的嘴,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明白不是傻大姐,本座自然也不是邢夫人,更加不可能真的抄檢大觀園。這房中之事,若還要請空穀少俠來插手,那本座未免太無能了些。”